姜秋建设玻璃厂,完全是一时兴起,打算帮助当下的百姓们,她更希望的是,能在她擅长的美食领域,闯出一条路。
当你热爱的事物成为工作时,你会逐渐从热爱趋于平淡,但等你即将失去它时,又后悔莫及。
除非你能早早体验你人生讨厌的选项,姜秋并没有任何工作,但她讨厌穷!!!
美食带着她走出泥潭,于她而言,伤心了做美食,是很快乐的事情,她感激且珍惜,因此稍微有点机会,她就会琢磨曾经的计划。
——自助餐。
在琼州这个穷乡僻壤,有这种荒谬的想法,姜秋也不是无的放矢。
如今的钱都是流向金字塔尖的一群人,唯有刺激消费,才能把他们手里的钱拿出来,因此姜秋从开始就想干票大的,琼州的穷人是别的州府好几倍,但富人不是,她想试试,她能圈多少钱。
没错,她就是俗人。
想要实现梦想的同时,也想要钱!
她喜欢钱,很多很多钱。
姜秋在屋内,用毛笔,用着不擅长的握笔姿势,一笔笔将计划书写出来。
一叠纸张出现时,姜秋累得打哈欠,抬头往窗外一看,粉色霞光映漫天,她来到窗边,伸了个懒腰,听到前院传来哼哈哼哈的稚嫩声音,微微扬起嘴角。
静静观赏晚霞片刻,姜秋去和钱氏核对玻璃厂员工们的工资。
“工钱还好,主要是材料耗费很大,甚至伙食都快要超越工资了。”
一人份的朝食是:两碗饭,菜两道。
七日一次荤菜。
猪肉价格高昂,粮食购买也不易,他们种的地目前也没有收成,完全依赖外界的粮食,因此钱氏才会心疼伙食费。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咱们当初打着帮助他们的旗号,若是虐待他们,亏损的只会是我们。”姜秋又看了看工资条,普通工人那里她没看,但看到李鸿年时,她眸光微顿,对钱氏道:“他工钱再加五两。”
李鸿年是首个将玻璃做出来的人。
且他教学十分用心。
目前高级工人和管理层的人都是他负责。
“秋娘,你想过再雇佣一些更合适的人才吗?”钱氏虽没经过商,但她懂得,抓住管理层的人,等于抓住一切,秋娘那么放心放任李鸿年教习管理层的人,会不会有点太冒险了。
“我也想,但这不会有。”
姜秋这句话真是实话。
琼州不缺人,但缺人才。
自古南北两榜,状元都出自南方。
但北方和南方的琼州比起来,也算是知识分子,毕竟这清逸城连续五年,从未出过一个举人,连续二十七年,没出过一个进士!
可谓是知识荒漠。
要不是目前紧抓生产,姜秋都想搞个夜校了。
钱氏叹气:“我不是信不过李鸿年,只是他父母入狱和哥嫂死亡皆是因你而起,就算他不介意,若有旁人挑唆,也会记恨于你。”
“我知道。”
仇恨往往比崇拜更能挑起来,也更深刻。
但问题就在,姜秋身边无人可用,想了想,她就想到她的徒弟们!
曾经的人才,拿来用用也不错。
好歹也是她门下的!
“对了,秋娘,你可知今日傍晚时分,董署昇和戴红梅去了。”
“去了?”姜秋迷惑地眨眨眼。
“嗯,他们青天白日喝花酒,喝的太猛,在床上玩过火,一不小心就没了。”钱氏说这些还有些不好意思:“他们被抬出来时还紧紧交合在一起,董曙昇的妻子,专门去找了仵作,才堪堪将他们分开。”
“啊?!”
姜秋瞳孔都放大了。
明明是隔壁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天大一个八卦!
竟然错失了!
而且两个人竟然是因为喝花酒喝太猛而导致离世的。
我勒个去!
她上次知道这样的事情,还是从某本悬疑小说里,现在发生在现实社会,她脑子都快要被震碎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对啊,但隔壁如今还围的水泄不通,都在打听花酒从哪购买的,怎么药效那么猛,连……”钱氏接下来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姜秋接上了:“死了还硬挺着。”
钱氏垂下头。
十分不自在。
姜秋也皱眉:“琼州的男人,都那么废的吗?连弄死人的花酒都不放过,看开一刻钟是不可能的了。”
“秋娘,你和策儿……”
钱氏欣喜的看向姜秋。
如今女子知晓床上事,往往都是通过实践。
秋娘知晓,那她该不会是和策儿已经圆房了吧?
这实在太好了!
姜秋摆摆手:“哪能呢,我们睡在床上笔挺挺的,若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唯有抢被子的时候。”
“那……”钱氏欲言又止。
秋娘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物的。
姜秋也默了默,对啊,她怎么知道的?
都怪那个破网络!
害人不浅啊!
她垂眸思索片刻才说:“我娘亲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