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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儿时(1 / 2)

在2002年那个非典肆虐的春天,全国上下笼罩在恐慌之中。程言的父亲,程志国,一名神经外科医生,英勇地投身到了抗击疫情的战斗中,为城市的安全默默奉献着。然而,在程言的心中,这位被众人称赞为无私大畏的医生,却连自己的妻子都未能守护住。

程言的母亲,王丽君,一位慢性炎症性气道疾病患者,也就是哮喘病。在那个药品短缺的时期,她因无法获得必需的药物,导致呼吸衰竭而亡。程言无助地站在母亲的床前,手里重复着拨打父亲的电话,却始终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事后,程言口头说着不怪爸爸,但心里的那个声音始终无法磨灭。”如果,如果爸爸接了电话,那是不是妈妈就不会离开。“这句话程言同莫同说过,也和小星说过。

疫情后,程志国先是被提拔为了科室一把手,随后又被推荐去了新成立的第一医院。他化悲痛为力量,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半年后,程家从大院搬到了三大富人区之一的鹭岛海墅,住进了其中的一栋三层大别墅。程言年岁已高的爷爷奶奶也从外地接来同住,以便更好地照顾她。

随着居住环境的改善,程言和父亲的接触却越来越少。她住在三楼,父亲住在二楼,两人因工作和学习的原因,有时一周都难得见上几面。

在儿童节前的一天,程志国提前回家,在三楼程言的房间外。程志国小声喊着:”言言,睡着了吗?爸爸给你带礼物了。睡着的话,我就先拿走咯?”

憋不住的程言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门外说:“把我的礼物拿进来吧。”语气中略带命令。

程志国缓缓的开启了门,故作可爱,蹑手蹑脚的走到程言的床边,递上了礼物。程言接过爸爸拿着的礼物,一下就认出了那个牌子,当时妈妈没有舍得买,如今爸爸却一下买了五件。程志国看着程言说:”不知道你喜欢哪件,店员说这些是今年的新款,就都给你买了,喜欢吗?“程言开心的抱着爸爸,嘴里说着”谢谢爸爸。“但眼泪却流了下来。

”你怎么哭了?“程志国急忙无措的擦拭着程言眼角的泪水。程言哽咽的说:”如果,如果妈妈知道我们买这么多件,会生气的。“接着,她挑了其中一件,将其余衣服重新装回了袋子中。爸爸没有多说,在程言额头上轻吻一下,说了句”晚安&34;,带着剩余的衣服离开了房间。二楼的楼道上,他掩着面,泪水止不住的下落,这是他妻子王丽君离开后,第一次落泪。

儿童节当天,程志国特意请假陪程言。许久未逛街的程志国,带着程言在商场中,从一楼逛到了四楼,凡是程言说想要的,哪怕只是看了喜欢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倒是程言还没适应这购买方式,心里反而有了负担。

在程志国忙着买单时,电话突然响起,那根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对于医生,放假时最怕的就是电话响起,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只见他回了一句“好的,马上到。”将手中的物品全放在了柜台前,放下200元到店员手里,并写下了家里的电话,嘱咐道,“让阿姨来接她,麻烦您了。这个算是耽误您工作的赔偿,拜托拜托。”

店员看着钱,用笑脸快速给予回应。”好的,顾客,您放心。“

程志国拿过程言手中的购物袋,轻声说,”言言,爸爸有个紧急的事需要回医院,你在这等阿姨来接你,乖乖的别乱跑。“

”是有病人在等爸爸吗?”

“对不起,言言,爸爸忙完马上回去找你。”程志国示意店员后,便匆匆离开了店铺。路上还是和家里阿姨打了电话,叮嘱尽快去接程言,才放心去了医院。

转眼,窗外已是夜幕,程志国走出手术室,径直走向换衣柜,拿出手机查看时,屏幕上赫然出现的35个未接来电,令他顿感不妙,来不及多想,换上衣服后奔向停车场。

开车路上,他回拨了电话,那是店铺的座机,电话那头店员焦急的声音传来,“先生,你的孩子我们没有看住,找了一下午,还没找到,您快点来吧。”程志国没有回复,挂了电话立马向商场开去。商场地库,店铺工作人员等到了飞驰而来程志国,立马上前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而这些都不是程志国想看到的,他嘴里一直重复着,“监控看了吗,监控看了吗?”在提高了足够音量后,店员才回过神,听清他说的内容。“监控看了,好几个地方监控老旧都在等着新装,所以拆了旧的设备,就,现有剩余的几个监控,也没看到您的孩子。”

此时一个新的声音出现,拦住了程志国脚步,“先生,别着急,我是商场经理,我们已经派全部人去找了,你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吧。”程志国焦急的心,被这个不冷不热,不急不慢的声音给气的,再次提高了嗓门,“你他妈的,也给我快找去,少在这废话,要孩子有什么,我烧了你这破商场。”那人见状,知道了程志高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在一旁立马演了起来,拿起电话:&34;马上,马上去找。“接着又将电话拿到嘴边:”你们全部都给我出去找人,快!别啰嗦。”接着那人拿着电话就消失在人群后。

商场喇叭循环广播着找孩子的信息,商场里的顾客,行人,工作人员都警觉了起来,有人突然喊着“要我发现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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