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后不久,张生突然向金院长递交了两周的病假申请,过往的几年,张生从未请过假,金院长得知,很快就批准了他的假期申请。当晚离开时,张生悄悄带走了小星与小辰。在金院长的办公室内,张生将裹着五万人民币的信封放在桌子中央,旁边附着一张字条,字迹工整的写着:
“您好,作为小星的父亲,我衷心感谢您这些日子以来对孩子们的悉心照料。如今决定带他们回家,对不辞而别感到抱歉,这些微薄的资金,权当是对福利院未来的一份支持与投资,请您务必笑纳。再次向您表达最深的感激之情。”
休假期间,张生的生活节奏变得异常忙碌,早出晚归成了常态,甚至有几次彻夜未归。而小星与小辰,在家中表现得依旧乖巧,除了偶尔沉浸在电视节目的欢声笑语中,更多时候则是默契地为张生整理家务,维持着家里的整洁。尽管心中对张勇将二人放在福利院的原因充满疑惑,但这段福利院的时光,成了她俩最开心自在的日子,远离了张勇那令人畏惧的怒吼与不时的肢体冲突,二人的脸上渐渐绽放出久违的笑容。
清晨,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吵醒了尚在梦中的张生,电话那头,一个沉稳而严肃的声音传来:”您好,我是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干警,我叫李义,你是张生吗?
张生立刻清醒的坐了起来,连忙说道:“对,我是张生。发生什么事了?”
“昨夜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其事故人员名叫金开旸,你认识吗?“警官问道
张生结巴的说:“认,认识,认识。是我们福利院院长。”
警官接着问道:”昨夜9点12分,你与金开旸最后一次通话说了什么?他为何出现在海峡大道209路段,你知道吗?”
张生想了想,冷静的说起昨晚的事。“昨夜金院长说要来家里看我,我说不用了,已经生病好转不用了,但金院长坚持要来,我就给他指路,让他走大路,我这边路不好走,他又说知道那边有个小路,我也没阻止他。”
说到这,张生停顿了下,又接着说:“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他,电话也没人接。我以为金院长有事不来了,我就去睡了。警官,金院长没事吧?”
“昨夜在209路段尾部,一辆行驶的大货车闯入小路,与小轿车发生了相撞。”警官回答道。
张生的心猛地一紧,连忙问:”严重吗,人没事吧?“
警官清了清嗓子,说:”很遗憾,金开旸先生已经不幸遇难。系统没看到金开旸其他家属的联系方式,这边需要你前来帮忙协助金开旸先生的后续事宜,同时,如果您知晓他其他家属的信息,也请帮忙通知下。“
警官接着说:”喂,喂,你那边听明白了吗?“
一阵寂静过后,张生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我听明白了。金院长没有其他亲属,我是他的亲信,我立刻过去。麻烦警官了。”说完,他挂断了电话,眼眶泛着红,嘴角抽搐着。
处理完院长的事务后,下午时分,张生回到了福利院。院内氛围凝重,人心惶惶,近期资金链的紧绷已导致多位核心职员的离开,使得本就捉襟见肘的人手更加紧张。作为后勤的负责人及自诩为金院长的亲信,张生毅然召集了剩余的工作人员,大声宣读着自己的决定:“大家听我说,上午,我刚去警局处理完院长的事情,院长对我有恩,我张生,得报恩。我决定,个人出资一万元,这是我多年来的全部积蓄,用于金院长的丧事及后续事宜。其实,院长生前已争取到一笔五万的投资,这将有效缓解我们当前的困境,后续资金也在筹措中,请大家放心,金太阳绝不会就此倒下。”言毕,掌声如雷,众人无不为张生的慷慨与担当所动容。
随后的一个月里,张生以他那不慌不忙的步调,暂代院长职务,逐一处理了福利院面临的种种难题,其能力与担当获得了所有人的尊敬与信赖,大家一致推举他接替院长的位置。然而,张生总是谦逊地推辞,坚持认为自己并非最佳人选,需寻觅更为合适的领导者。这份谦逊也再次赢得了众人的钦佩。
待一切平稳后,张生拨通了宋院长的电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宋院长,关于勇哥……他的货车与金院长的车不幸相撞,两位都已离世。后续的安排,您有何打算?”电话那头,先是片刻的沉默,随后是打火机点燃烟支的声音。宋院长缓缓的说道:“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张生稍作停顿,随即答道:“我哪敢有什么想法,一切自然听从宋院长的安排。”电话那头,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吐烟声,和鞋子落地的轻响。
“你明日来我这一趟,地址随后发你。”
“好的,好的,明天见,宋院长。”张生连忙应承,电话那头随之挂断,留下一串嘟嘟声回响在耳畔。
一番精心装备后,张生决定带上张辰及金太阳的几位小孩前往宋院长所在的福利院,名义上是带孩子们参观学习,实则此行为是表达诚意,将孩子们都留在了宋院长的福利院。
与宋院长的会面,相谈甚欢,宋院长对张生的诚意表示认可与赞赏。往后的那几年,金太阳福利院的孩子,被逐一转移到宋院长的福利院,至2003年底,金太阳对外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