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一眼就看见了被贵君半拖着揽在怀里的苍梧景鸢,眉头微微蹙了蹙,福了福身道:“臣下拜见贵君。”
“她喝醉了。”申辰想着自己毕竟还是贵君的身份,不方便照顾苍梧景鸢,就将苍梧景鸢交给白浅。
白浅这回可也不计较什么君臣之仪了,半搂半抱着苍梧景鸢就进了别宫。
“机会难得,好好把握。”待到两人离开,申辰将酒杯中最后一盅酒一饮而尽,自言自语一句后,唇角勾起别有深意的一笑,也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带着醉的不像样子的苍梧景鸢,白浅蹙了蹙眉。
她与苍梧凌宇许久未见,聊得有些晚,适才刚送苍梧凌宇离开自己宫中,白浅就见苍梧景睿满脸委屈的冲进雪阳宫,告诉她景鸢说让她们都放过自己,还问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苍梧凌宇。
一想到景鸢或许会误会自己跟二皇子,白浅甚至连练剑时穿的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跑到了朝阳宫,结果便见到了已经醉的快不省人事的苍梧景鸢
轻叹了口气,白浅吩咐了侍女去取醒酒石、酸梅汤和香汤后,便将苍梧景鸢至拖到了床榻上。
原本有些冷的苍梧景鸢忽然身上一暖,勉强清醒了几分,看着坐在身边温润如玉容貌风华绝代的白浅,苍梧景鸢将脑袋直接拱到了她怀里,往日的骄傲凌厉系数不见,一脸委屈的扯着白浅的袖子,口齿不清的嘀咕,“白、白浅,我不是故意惹恼你,也不是有意骗你,你、你莫要不理我”
看着苍梧景鸢这样子,白浅心中一疼,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她说好要相信她等她的,可最后为什么亲手将她逼成了这样,往日景鸢向来自律,即便大宴之际,也从始至终保持着清醒没喝过这么多酒,可今日也不知喝了多少竟然醉成这样。
抬手轻轻抚上苍梧景鸢的脸,白浅眸中满是苦涩的低喃道:“景鸢,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以后我不再逼你了好不好?你莫要再这么折腾自己了”
喝醉了的苍梧景鸢哪能明白白浅说了什么,咕哝一声往她带着浅浅馨香的怀中拱了拱,语气中带着浓浓伤感道:“白浅,我、我知道可能自己给不了你幸福,没办法让你那么开心,所以、所以,你要是真的有心仪之人,我我可以放手的,你、你放心,我一个人可以好好的,只要你能”
白浅眉头紧蹙,伸手掩住了苍梧景鸢的唇阻止了她后面的话,沉声道:“苍梧景鸢,念在你喝醉了,我便当你说的是醉话,你以后最好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幸福与否我自己很清楚,只要你没有真正推开我,你能不能放手也该是我说了算!”
轻轻地敲门声传来,白浅这才收敛了情绪。
绿荷踏进寝殿,看了眼床上白浅和四公主道:“白学士,香汤和醒酒石已经备好了,用不用奴婢服侍公主沐浴?”
苍梧景鸢沐浴向来不喜身边有人服侍,而白浅也下意识的不想苍梧景鸢□□的样子被她人看去,便摆摆手道:“她已经喝醉了,你未习过武定是应付不了她,便先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绿荷知道白浅说的在理,福了福身将放着醒酒石和酸梅汤的托盘放在床边矮桌上便退下了。
白浅不知道苍梧景鸢平时看起来那么骄傲凌厉的一个人,喝醉酒全然像个小孩儿那样闹腾,她软着声音哄了好几次才让她张口,白浅拿起托盘中的醒酒石递到她唇边让她含住。
可苍梧景鸢却唇一张,将醒酒石连同白浅的手一并含入了口中,还若有似无地轻轻吮吸着。
白浅心跳骤然快了几分,面上微红,赶忙将被苍梧景鸢含在口中的食指抽了出来,偷偷别眼看了看床上的景鸢,却见她还是一副毫不自知地模样傻笑着。
摇了摇头,收敛了几分纷乱的心情,白浅将苍梧景鸢打横抱起,合衣送入了一旁浴房的浴池中。
浴池中被撒满了各种利于醒神的花瓣,合着热气蒸腾的白雾,倒是为白浅掩去了帮景鸢脱去衣物的尴尬。
“看在你今日喝醉的份上,我就暂且服侍你一回,下次你若再这样我可不管你。”白浅说着拉着景鸢同时踏入浴池,面上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别的满是红晕。
一手环在景鸢腰间防止她闹腾时跌入池中,白浅一手有些艰难的帮她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物,细腻白皙的肩头逐渐呈现于白浅眼中,细腻浑圆的酥胸在浴汤和花瓣遮掩下若隐若现,却不难看出其完美诱人的弧度。
身上腾地一热,仿佛受到蛊惑一般,白浅轻轻伸手轻轻滑过那抹圆润,那惊人的柔软让白浅面上一片火红,触电般的缩回手,白浅瞬间觉得自己或许才是喝醉的那个,趁着她醉着,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啊
摇了摇头,白浅赶忙收敛了心神,将苍梧景鸢的身子倚在浴池边缘,动作灵巧的为她挽了发,白浅开始专心帮她擦洗。
或许是醒酒石有了些效果,苍梧景鸢终于安静了下来,舒服地咕哝一声,靠在浴池边缘,一双漆黑如墨眸子带着几分迷蒙的醉意直直瞅着白浅。
白浅被她看得面上一热,忙低垂了眸子。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苍梧景鸢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早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