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君,四公主,臣先退下了。”白浅故作镇静地推开苍梧景鸢,行了个礼然后就匆匆离开。
“你怎么不晚点再来呢。”苍梧景鸢也是开玩笑地抱怨一句。
却见申辰听了这话,竟冷哼一声,说了一句“不该走的人走了,不该来的人倒是来了,你也不必生气,我这就走,免得做那个不解风情的傻子。”
“贵君。”苍梧景鸢追出去,手上还拿着画桃花的小笔,她觉得贵君的反应奇怪极了,简直像是,简直像是一个吃了醋的人,她不敢再胡思乱想。
事实上,申辰在说出那些话就后悔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在看到苍梧景鸢和白浅做那么亲密的事情时,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绪。他此时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苍梧景鸢发现他那羞于启齿的心思,如果她知道,应该会觉得很不舒服吧。
这样一想,申辰就更不安了,遂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晚睡至半夜的时候,苍梧景鸢突然从梦中惊醒,几乎是在听到呼吸声的同时就感到一把冰冷的剑朝面门刺来,她躲闪不及,便仰面倒在床上,用随身带的短匕首勉强架住对方的剑,只一瞬,对方便反身过去,与无影缠斗起来,此人剑法及其高明,饶是无影也有些吃力,打斗了一会儿后,对方见自己不能马上取胜,便逃掉了。
“无影,你没事吧。”那个杀手来无影去无踪,如鬼魅般,宫门外的侍卫都被他打晕了。
“属下来迟,让公主受惊了。”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苍梧景鸢赶紧自己拿了药替无影敷上。
“属下明天就去查清这位刺客的情况。”无影说。
“不必了。”
苍梧景鸢看着摇动的烛火,“那人身法如此之好,恐怕查下去也是大海捞针。至于幕后黑手。”苍梧景鸢沉了声:“不是苍梧凌雪,就是沈贺,或者……是他们两个已经联起手了。”
苍梧景鸢没有打草惊蛇,她一切照旧,只为了引蛇出洞,果然,过不了多久,那个在暗的人又忍不住了。那日有人给朝阳殿送来一方古砚,说是为了嘉奖申辰对苍梧景鸢的教诲,申辰并不知道那晚的事情,所以不疑有他,但苍梧景鸢却留了个心眼,她找申辰讨了那方古砚,回去细细研磨,发现那墨磨开后,竟散发出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闻久了竟有一种心浮气躁的狂躁之感,只想拿人来出气,苍梧景鸢赶紧把这方古砚打碎。
这样不行,在苍梧景鸢又一次因为“不小心”吃了会过敏的东西而差点出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反击。
虽然这接二连三的毒计都被她识破,但敌人在暗她在明,千防万防,总有纰漏的地方,实在大意不得,但碍于假想的敌人目前不论是背后的势力,还是在女皇心里的地位都比自己高出许多,苍梧景鸢只能步步为营。
如果真的是沈贺与苍梧凌雪联合对付她,那么自己得找一个他们结盟的薄弱之处,或利益矛盾之处,以此作为突破口,但又不能太明显,否则会有恶意陷害的嫌疑,反被恶人先告状。苍梧景鸢现在好不容易才在女皇心里积累起一点好感,不能再轻易地被抹去。
就在苍梧景鸢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机会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