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经理见刘翠兰一副沉思的模样,连忙开口说:“要不,我们也把钢筋都退了吧?”
刘翠兰闻言皱起眉头,沉默片刻后问:“如果退掉这些钢筋,我们会损失多少钱?”
潘经理面露难色,迟疑着回答:“这个……这个不太好估计啊!而且还不确定厂家是否同意退货……”
实际上,他心里很清楚,一千吨退货,别说价格折去八折,运费都要不少!
刘翠兰转头看向那些举杯欢庆的人,心中一阵烦躁,她咬了咬牙,坚定地说:“他不敢赌到底,我敢!”然后转过头来对潘经理说:“我们不退!我就不相信,这钢筋真的会跌价!”
潘经理听到刘翠兰如此坚决的态度,也不好再提出反对意见。毕竟,这次的决策关系重大,而刘翠兰作为建材的决策者,自己不好反对。
一场欢庆的宴会持续到深夜一点多才散场。
刘翠兰因为心情不佳,多喝了几杯酒,最后喝得烂醉如泥,被人搀扶着送回了家。
这个喝酒,就和做人一样。有些人喜欢喝得酩酊大醉,而另一些人则懂得适可而止。那些能在酒桌上保持清醒、控制住自己的人,往往也是生活中的强者,他们懂得把握分寸,不会被欲望所左右。
刘翠兰,恰恰相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点,依旧没有醒来。
相比之下,潘经理却早已起床,并特意驱车前往华业建材查看情况。
当他到达华业建材对面时,只见门口只剩下寥寥数十吨钢筋,其余那整整五百吨的货,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生疑惑,走到附近的一家小卖部,向店主询问:“老板,我想请教一下,对面那家钢筋店,昨天还堆积如山的钢筋,为何今天就全都不见了呢?”
店主回答说:“是啊,昨天确实堆积如山,也许是因为今天把它们都销售出去了吧?”
潘经理听后,心里明白这位店主并不了解其中的内情。他接着问:“您是否认识华业建材的人呢?”
店主笑着说:“当然认识啦!周老板嘛,他可是叶老板的合伙人。”
“他经常来?”潘经理语气有些急切地问道。
“是啊,经常来买烟买酒呢。”老板回答道。
潘经理微微颔首,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元钞票递给老板,语气低沉地说:“劳烦你帮我向周老板打听一下,为什么一夜之间,那些钢筋会突然消失不见?”
老板看到钱,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地应承:“好嘞,好嘞,您放心吧,中午您再过来一趟,我肯定把事情给您打听清楚并告诉您!”
潘经理又朝着不远处的华业建材看了一眼,随后便转过身去,迈步走了回去。
此时此刻,在华业建材店内,叶建国正和周永有一起核算着他们手头的资金状况。
钱老板手中握有几十万,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周永有的全部家当加起来也有十几万;而叶建国在还清债务之后,身上已经是分文不剩。如果按照这样的出资比例来分配收益,那么叶建国最终能够得到的份额无疑将是最少的。然而,叶建国却提出只要给钱老板三成,其余的七成则由他和周永有平分。如此一来,叶建国最终所获得的财富反而要超过钱老板……
“老叶,你这算盘打得真好啊,一分钱没出,分走的钱最多!”周永有开玩笑地说道。
叶建国哈哈一笑,露出狡黠的笑容,回应着说:“嘿,你还真别说,这叫智慧的力量!”接着,他故作神秘地看着周永有。
周永有摇摇头,一脸疑惑地问:“什么智慧?”
叶建国笑着说:“那你说说看,汉朝的萧何,没有征战之功,为什么功劳最大呢?”
周永有再次摇头,说:“我怎么知道呢?”
叶建国得意洋洋地解释:“这就是策略的重要性啦!萧何虽然没有亲自上阵杀敌,但他在后方出谋划策,统筹全局,所以功劳最大呀!”
周永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依然有些困惑地说:“对于历史,我可真是一窍不通。不过,你这个举例好像有点道理。”
叶建国继续得意地说:“你们出钱,就像那些勇猛的战士,属于功狗;而我出谋,就像幕后的智者,属于功人!”
周永有挠挠头,不解地问:“什么公狗母狗的,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叶建国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周永有的肩膀说:“算了,跟你讲这么多也没用,我们中午还是整两杯吧。”
“好嘞!”周永有兴致勃勃地站起身来,朝着小卖店走去,准备买些酒回来与叶建国一同享用。
他走进小卖店,还没等开口,老板便满脸堆笑地迎上来,热情洋溢地说:“哎哟喂,周老板,可算把您给盼来啦!”
周永有微微一怔,疑惑地问:“哦,盼我干什么呀?”
老板连忙解释说:“周老板,这不是上次您从我们店里进了好多钢筋嘛,我和我家那口子打了个赌。我说您那边进了这么多钢筋,怎么着也得花上半年时间才能卖光吧;可我老伴非说,凭您周老板的本事,肯定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全卖掉。结果呢,您第二天就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