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他想起在衷州医馆里,他大哥受伤,顾横之半夜来探望。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只是军营不比医馆,他当有分寸。
他闭不了眼,干脆下树摘了一把火棘果上来,一时望军营,一时望明月,一时回头看看贺冬和飞鸟,做个沉默的守夜人。
歇至黎明时分,飞鸟继续按照他原定的计划东行去浮山,贺今行与贺冬同他告别之后,去。
巡守的是顾元铮的亲卫,带他们进去时正好碰到军医带着药童从营帐里出来,皆是形容疲惫。
两人对视一眼,进了帐,顾元铮站在榻前,潦草对过礼,就简要说了下情况:“横之半夜里高热不退,把我们都吓坏了,还好现在退下来了。”
她双眼通红,显然熬了一夜。
贺今行看向躺在病床上依旧人事不知的顾横之,因大量出汗失水的缘故,面色甚至比昨日更加苍白。
他感到难过,身旁的女子亦是叹息。于是他又转头劝慰:“第一个晚上最凶险,能挺过来就好。元铮姐姐也要适当休息。”
“谢郡主关怀,只是一个晚上罢了,不碍事。”顾元铮早就听说过长安郡主的大名,如今接触,只觉盛名不负;且性子又十分和气,是会体贴人的。她想到代为收放的那两半扳指,心下一动,“恕我冒昧,敢问郡主来赤城山,可是为了寻山上的怪医?”
贺今行点头说“是”。
顾元铮便搓着手心道:“不知郡主此行可达成了目的?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家中近来也请了一位医术了得的神医,若是郡主有需要,元铮愿意替你牵线。”
贺今行愣了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