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帮帮我们。”
贺今行把住他的双臂,将他上半身带起来,才放开他问:“你们最低能接受什么条件?”
使者满面涕泪,就着跪坐的姿势思索道:“沙思谷可以回去,但他已不再是王子,我们不可能以王礼迎回他。”
站在一旁的顾元铮抱着双臂,嗤道:“他老子都被推翻射死了,他还想当王子,被当成罪人还差不多。”
盛环颂本就坐在角落,一直没有任何声音或动作,只默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贺今行再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沙思谷?”
使者犹豫一瞬,回答:“他入质多年,有什么下场,全看贵国的态度。”
“我明白了,你请起。”贺今行与使者一同站起来,回头看顾元铮:“陛下应当还没有召见你们吧?”
后者摇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见我们。”
贺今行想了想,昨日他收了裴孟檀等人的联名谏疏,入宫刚面圣不久,皇帝就真的头疾发作,把他打发了回去。再加上太后娘娘那边不太安生,陛下估摸着需得休养几日。
“最迟下次朝会,陛下应该就会召见你们。我这两日会写奏本进言,之后不论朝会或者廷议,都会坚持我的意见,尽力劝说陛下。”
他许下承诺,当晚回去便就南越之事拟了份草稿。有些知之甚少之处,第二日再抽空去礼部和户部询问相关官员。
途中经过翰林院,想进去,又不忍,终究只当是路过。
三十,果然不朝。
贺今行带着那道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