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别急着动手。”
今行循声望去,钻出来的人身穿青袍官服,竟是余闻道。
后者拱手道:“世子殿下果然好眼力。”
“我见过太多禁军,也见过不少北方军。”今行扫过全部围拢来大约有十数人的守卫,“你们是晋阳长公主的近卫,对不对?”
也是在这一刻,他恍然明白了那两份伪造的圣旨和文书真正的用处。
守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就暴露了身份。但因为临时长官出面叫停,也就没有迅即地朝他动手。
余闻道若有所思,“您竟然不对下官的出现感到惊讶,难道也是早就怀疑我?”
今行坦然承认:“是。从舞弊案那封不知是谁投递的举告信开始,再到莫弃争那封多出的弹劾,我把通政司所有人都怀疑了一遍,最后认为你最可疑。”
余闻道长叹,复又拱手揖道:“良辜负大人的信任与提携,实在有愧。”
“我在宣京帮你的忙,就当还你在云织送我那架葡萄藤,两清。”今行不承情,也不觉得失望,将手中长剑缓缓上移,“我赶时间进宫,动手吧。”
余闻道摆摆手,说:“殿下别急,只要您能答应我一件事,就不必动这刀兵。”
今行动作一滞,“何事?”
余闻道侧身,面向高大的应天门及其两翼宫墙,展开双臂,以一种迷幻的语气说道:“让史官编纂史书时写上一笔,今夜为您打开应天门的人,是中庆三十六年进士余良余闻道——下官就如史书所载,为您打开这宫门。”
领头的北方军闻言大怒:“你要背叛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