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从窗户往外看,能看见圆月。
许之夏穿着白色睡裙,赤足走进萧野房间。
拼接蕾丝花边领口下,一对细如月牙的锁骨,长发挽起,小脸只巴掌大。
她看着他,鼻尖潮红,唇瓣咬着,一步步,轻轻迎进他怀里。
他全身僵硬。
女孩的身子贴紧他,女孩的手臂环着他:“哥,我喜欢你。”
双手轻轻勾上他的脖子,扎褶袖口往下落,手臂白皙又纤细:“哥,我真的喜欢你。”
轻盈地踩上他的脚背,看着他的眼睛:“哥,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
她视线往下,踮起脚尖,唇瓣轻轻贴上他的下巴。
再往上,贴上他的唇。
下一秒,委屈得掉眼泪。
单薄的肩膀轻轻颤抖,破碎地啜泣。
晶莹的泪花落出眼眶时,他猛地低头,捧起她的下颌,狠狠亲吻宛如花瓣的唇。
又亲又咬。
他微微停下。
距离稍稍拉开,跳动的眼皮缓慢掀开,睨着她。
她满心满眼的他,语气似祈求:“哥…”
他再次吻上去,毅然弯腰抱起她,走到床边,放下。
揽住她的后腰,把她抱坐到身上,扣住她下巴,顶开她牙关,强势又霸道地攻掠。
……
萧野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息。
梦里的窒息感还在延续,嗓子干涸得像卡了刺,下面的余热还未散去……
第二天,早晨。
萧野洗漱后,站在阳台抽烟。
许之夏在厨房忙活。
萧野咬着烟,视线跟着许之夏这一下,那一下的身影。
脑海里是她刚来那会儿。
很小,每天很早起床,做早餐,总是隐隐不安地看他眼色,他说‘做得还行’,她才会稍微安定一些。
现在,好像也没大多少。
没怎么长高,腰也很细,腿也很细,抱在身上也没有什么重量……
梦里刺激的画面袭来。
萧野忽地呛一口,剧烈咳起来。
许之夏听见声音,转头去看。
萧野立刻背过身去咳。
许之夏要照顾锅里的粥,只能吼一声:“哥,你喝点水!”
过了一会儿,许之夏把粥端上桌,冲阳台叫:“哥,吃饭了。”
萧野走过来,坐下。
许之夏跑进厨房,端出两碟精制小菜。
萧野:“放假就好好歇着,做什么早饭!”
萧野这话有些不知好歹,但许之夏没任何不虞的情绪,只关心到他的声音不对劲。
比平时暗哑。
许之夏:“哥,你声音怎么有些哑?”
萧野清了一下嗓子,不在意:“刚才呛的吧!”
许之夏随口:“可别是感冒了。”
萧野撩起眼皮:“你什么时候看我感冒过?咒我啊?”
许之夏大眼睛一转,双手食指在唇上比了个‘?’。
可可爱爱的。
萧野不禁勾起嘴角。
下一秒,又敛起神色:“放假就好好歇着,明天别起来了!”
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许之夏看一眼萧野,识趣地:“哦。”
许之夏早上随口一说,谁知一语成谶。
萧野真感冒了。
晚上萧野加班回家,咳得好厉害。
许之夏:“是不是我乌鸦嘴……”
萧野轻敲许之夏额头:“瞎说什么?”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左不过是他昨晚那两次冷水澡。
也是该!
MD!
许之夏垂着眼睫,手指扶着额头,疑神疑鬼地可爱:“我姥姥说,早上不能乱说话,会成真。”
萧野拉开许之夏的手,指尖拨开她刘海。
没红没肿。
他本来就没用劲儿。
萧野手收回来:“马克思主义读牛肚子里去了?”
许之夏惭愧。
萧野又咳起来,有些不消停的意思。
许之夏紧张:“你看医生了吗?”
萧野站在桌边喝水:“抗两天就好了。”
刚说完,又开始咳。
许之夏转身回房间:“我换件衣服陪你去看医生。”
“几点了?”萧野放下水杯,不耐烦的劲儿,“上哪儿去看?”
许之夏凶凶的:“医院!”
这凶劲儿不仅不摄人,还给萧野看乐了:“感冒去医院看急诊啊?”
许之夏被噎,咬着唇。
萧野吊儿郎当赶人:“去睡!”
许之夏最最最最最不喜欢萧野不爱惜自己。
许之夏闷着气,去药箱找药。
家里只有综合性感冒药,但也比硬抗强。
许之夏去厨房,又烧了壶水,把桌上的暖水壶和冷水壶都续满。
感冒要多喝水。
许之夏在沙发上坐了约二十分钟,萧野从房间出来。
大冬天,他穿着单薄的T恤,头发湿答答地滴水,肩头都是湿的。
许之夏迎上去:“你怎么穿这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