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爱不爱听,都要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万一明儿许富贵酒醒后,想起谁谁谁态度不恭敬甚至敷衍嫌弃,暗暗记恨上,也挺麻烦。大家又不是张万通那样的老资历,没有摆烂的资格。
一顿酒吃完,比平日里当差还累。全程都在听许富贵的大道理和抱怨,还不能反驳。一旦谁敢反驳一句,他就要耍酒疯。
最後,陈观楼同卢大头两人将许富贵送回家,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就出来了。
两人走在月光下,卢大头唉声叹气,小声抱怨了一句,“姓范的屁都不懂,却能空降当狱丞,我也觉着有点不公平。狱吏只是读书少,论对天牢的了解和掌控,十个姓范的也比不上。”
陈观楼就一句话,“范狱丞是一品武䭾。”
卢大头依旧不服气,“一品又怎麽样。天牢不是六扇门的捕快,更不是锦衣卫的番子,不需要那麽高的武力。就像我,只会几招唬人假把式,狱卒这活还不是干得像模像样。倒是你,别天天琢磨着武功秘籍,那玩意没用。我们都是没有武脉的普通人,还不如想想怎麽多捞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