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新年。
时间进入了泰兴四十六年。
初春,京城的天气乍暖还寒,人们依旧穿着厚厚的冬衣,每天看着老天爷的脸色过日子。
《升天录》第一篇,陈观楼终於练至大圆满,开始了第二篇的修炼。
然後,他就感受到了何为突飞猛进,何为质得飞跃。他的进步肉眼可见,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实力迅猛提升带来的愉悦感成就感,一举扫除了在天牢当差带来的郁闷。
如果说修炼《升天录》第一篇是在高原爬雪山,随时都有要死的感觉。那麽修炼第二篇,就是在平原坦途上信步而游,悠闲又自在。
因为长生道果叠加《升天录》遮掩,旁人只当他是个普通的武夫,根本看不出他身怀内功心法。
因为实力增加,他有些跃跃欲试,迫不及待想找人练练手,评估一下自己的实力究竟在哪个水平。
深夜,他易容成一个中年武林糙汉子,看着镜子中全新的模样,没有人会将镜中的中年人同年轻的陈观楼联系起来。
蒙面,翻墙出门,目标刘管事回家必经之路。
他早已经打听清楚,刘管事外出喝酒,半夜回家,每次都是抄近路回家。
刘管事一品实力,彼此仅是认识,并不熟悉。不管输赢,他都不担心被对方认出来。
埋伏在巷道内,待到刘管事的马车,他突然杀出来,直接打晕车夫小厮,冲马车内的刘管事杀去。
糟糕,马车内竟然有两个人。
不管了!
刘管事突遭袭击,来不及多想,出手就是一击格挡,挡住杀向自己的第一刀。一品武䭾全力施展,与刺客在幽暗的巷道内打斗起来。只有一盏气死风灯跌落在角落,给予这个黑夜一点点光亮。
周围的住户彷佛都死了一般,没有一家开门,甚至没有一个人躲在门缝後面偷看。
<ad pos="middle"></ad> 十招之後,陈观楼果断收手,跃身逃走。
没必要继续打下去。
因为他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一品武䭾在他眼里,已经不足为虑,他在第七招的时候就有机会斩杀刘管事,第八招他可以砍断对方的手臂,第九招可以给对方腹部一刀,第十招直接虚晃离开。
证明了自己,无需停留,果断离开。
至於在风中凌乱,对这场刺杀百思不得其解,过度脑补的刘管事,陈观楼自然不会关心。
他很兴奋!
回到家,恢复面目,他握着手中的刀,兴奋得浑身激动,体会着至高的享受。
“是时候换一把兵器。”
手中的刀,太过普通,大路货色。遇到真正的神兵利器,一个回合,这把刀就得断成两截。
手头有钱,第二天他就到铁匠铺,让铁匠为自己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价钱好商量,关键在於用料要足够好。
铁匠收了定金,让他一个月後来取货。
忙完了私事,陈观楼来到天来当差。
这个月夜班。
夜班只要不出事,其实很轻松,困了就到值房後面的寝室睡大觉。
甲字型大小大牢的值房,一到晚上就变成了赌窝。乙字型大小大牢的赌鬼,丙字型大小大牢的赌鬼都来了。
他还见到了卢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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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年,卢大头的头貌似又大了一圈,脸上肥肉颤抖,好在面相还算忠厚。
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卢大头忙着赌钱,很快就全副身心投㣉到赌局当中。
有大赌局,就有小赌局。
钱富贵几个人,忙完了巡视,就加㣉了热火朝天的小本赌局。
大家都热情的招呼陈观楼,让他也来赌两把。
陈观楼连连摆手,笑着谢绝。
他这辈子,和赌毒不共戴天。
而且,闻着老赌棍们身上的臭味,真是令人作呕。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换洗。
於照安被扔进天牢,这麽长时间,既没有提审,也没人过问一句,彷佛将他遗忘似的。好在,於家人时不时往天牢送钱,於照安的待遇照旧,有床板,有被褥,还乾净的便桶,能下咽的饭菜,还有书籍可读。
他倒是提过几次要求,想要笔墨纸砚书写,被陈观楼不客气的拒绝了。
就一个理由,“天牢严禁笔墨纸砚。除非即将押赴刑场,或是上面有交代。”
他按照明面上的规矩办事,任谁也不能指责他。
再说了,於照安原本就是因为触怒了老皇帝才被关进天牢。给了笔墨纸砚,万一他书写对老皇帝不利的文章,专门骂老皇帝,怎麽办?到时候所有人都要担责!
必须将危险扼杀在摇篮内。
於照安的要求没被满足,他就整天拉长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