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房!
肖金几个人围着陈观楼,一个个又是担心,又是欣喜,又想探究真相。全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观楼很不耐烦,“都围着我做什麽,没事干吗?”
“嘿嘿!”
“嘿个屁!”陈观楼怒斥。
肖金几个人越发笑得欢畅。
陈观楼蹙眉,“你们到底在笑什麽?”
“陈头你是这个!”肖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钱富贵则说道:“还是陈头有办法。打行的人现在都这麽牛了,一口气干掉四个东宫侍卫。”
“东宫侍卫算个屁,都没有实战经验。”
“陈头不愧是老大,不动声色就把人给教训了。”
“等等,都给我闭嘴!”陈观楼呵斥住几个人的唠叨,“你们这是栽赃,懂不懂。谁告诉你们是我乾的,有证据吗?”
没证据的事情,他坚决不承认,坚决予以反驳,坚决抵制打压。
肖金嘿嘿一笑,“陈头,这里没外人,我们嘴巴可严实了,你就别不承认。”
“是啊,陈头。世上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我们都懂。”
“陈头仗义,一口气教训四个,听说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放屁!污蔑!全都是污蔑!”陈观楼矢口否认,心情很不美妙。怎麽着,他脑门上写着‘我是凶手’四个字。
“滚滚滚,全都给我滚出去。都管好嘴巴,不许胡说一个字。记住,我们和东宫侍卫是友好协作,绝不存在任何龌龊。”
“我懂!陈头放心,肯定友好协作。”
“陈头放一百个心,肯定不和他们起冲突。”
“无论他们问什麽,反正我是一问三不知,保证不暴露陈头。”
“去你的,什麽叫做暴露。”陈观楼一脚踢过去,一个个怎麽就听不懂人话。他都说了,这事跟他没关系,竟然都不相信。什麽时候他的话这麽不管用了?
赶走了三个卧龙凤雏,陈观楼有些後悔。如果杀了四个东宫侍卫,崔侍卫应该不会往天牢狱卒身上猜。给一百个胆子,狱卒也不敢杀东宫侍卫。但是,只是内伤,而不是杀人,这个范围看似很大,其实很好锁定目标。
不杀人,只是打伤,明显是冲着教训人的目的而来。太子殿下的对手,绝不可能这麽温柔,不动手则已,动手必定是取人性命。所以,崔侍卫怀疑天牢狱卒,算是有理有据。
陈观楼龇牙,这会再去杀人,等同於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罢了罢了,崔侍卫只要没证据,也翻不起风浪。眼下最重要的是太傅的安全,太子殿下肯定不会让崔侍卫同天牢发生冲突。
大家要一起合作保护太傅的安全,敌人还没来,自个内部先打起来,算什麽事。万一这期间太傅有个三长两短,太子殿下估计气得要杀人。
崔侍卫也得掂量掂量翻脸的後果。就算他堂妹是太子良娣,也不是他能乱来的底气。
崔侍卫认定这事同陈观楼一帮狱卒脱不了关系,偏偏找不到丝毫证据。四个受伤的东宫侍卫,只记得晚上从青楼出来,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等醒过神来,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真不记得袭击你们的人长什麽样子?”
“不瞒百户大人,我们真的没看见袭击我们的人长什麽样,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废物!全都是废物!”崔侍卫厉声怒斥,他还指望四人能指征天牢狱卒,现在看来一点忙都帮不上。
四个侍卫都很心虚,也很不忿,却不敢再出言反驳。只能埋着头听训。
崔侍卫发泄了一通,语气才缓和下来,“好好养伤,太子那里我会替你们遮掩。最好再想一想,想起任何情况,都要告诉我。”
“诺!”
……
太傅每天外出放风,崔侍卫很尽责,每次他都会陪同左㱏。
天气冷飕飕的。平州金州的反贼干得热火朝天,一度南下劫掠富裕地区,祸害很大。
太傅望着天边,心情很郁闷。
崔侍卫安慰道:“太傅莫要忧心,殿下已经在想办法。”
“殿下能有什麽办法。他在陛下跟前说话根本不管用,甚至适得其反。你要提醒太子,让他少说话,少表现,没事别往陛下跟前凑。远香近臭,现在就是这麽个情况。你告诉他,这是老夫的意思,让他务必慎重考虑。”
崔侍卫躬身领命。
他们这些人,身家性命全都寄於太子一人,就等着太子登基称帝,大家跟着鸡犬升天。太子日子不好过,他们比谁都着急。
他甚至想过,若是有一天,太子决定宫变,他一定会冲在最前面。太子有着最正统的身份,有着文武百官的支持,有着士林美誉,在民间名声也很好。真要宫变,未必就没有胜算。
只可惜,太子下不了决心,不敢背负弑父的罪名。
他见周围没有人外人,此处又是天牢,不担心有人偷听,於是斗胆悄声问了句,“太傅可曾想过,让殿下更进一步。”
“你在胡说八道什麽?”太傅猛地回头,他也知道这个话题要命,嗓音压得很低,越显低沉,威压十足,“你身为东宫侍卫,岂能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