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麽玩?”
赵明桥忍着难堪,收起不好意思,第一次尝试着正视他人的意见,询问道。
“堂堂正正的玩!用阳谋打败敌人,如此才能获取人心,获得支持。如此,你们这群志同道合的松散组织,才不会沦为他人斗争的工具。”
“堂堂正正,何其艰难。”
陈观楼立马给他打鸡血,“你不是自诩唯一正确的思想吗?你不是一心维护所谓的正统吗?何为正统,堂堂正正就是正统,光明正大就是正统。
你们所谓的正统,实在是太过狭隘,只盯着那个身份。我告诉你,正统是天下,是江山,是江河湖海,是人心,是美好的生活,是努力强大,是努力上进。而不是阴暗下作去毒杀。我都不玩下毒杀人这一招,你玩什麽玩?要杀,就堂堂正正的杀,明正典刑的杀!”
陈观楼义正辞严,彷佛是正义的化身,是阳光是方向是前进的动力。
他是挺会装的。
不过,他装得很成功。
他说的话并非完全废话,的确有点内容在里面。
他也没有玩双标。
他杀人,全是个人恩怨。尽管披了一层马甲,但的确是堂堂正正的杀。嗯,他是很光明的。
赵明桥皱着眉头,苦闷喝酒。
陈观楼望着月亮,後悔今天没去青楼过夜。
大半夜的,当了一回导师,怪累的。
砰!
酒杯重重落在桌面上。
赵明桥双眼发光,好似灯泡,“陈兄说得对,之前是我太狭隘了,是我目光短浅。正如陈兄所说,我应该将目光盯着天下,盯着江山社稷,而非某个具体的人,具体的身份。”
“你想做什麽?”
“陛下昏庸,执迷不悟。那麽,我辈义不容辞!”
“不是。你要造反啊?”陈观楼心想,这步子迈得也太大了吧,当心扯到蛋。而且,他发现赵明桥的理解力,总有办法往另一个方向偏移。
难道这就是时代的壁垒?
还是他的表达能力不够清晰明白?
“非也!我乃是朝廷官员,岂能带头造反。且,造反就能让陛下改过自新吗?不能!”
“那你想干什麽?”
赵明桥神秘一笑,“陈兄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谢谢陈兄今晚点醒我,我差一点就铸下大错。改弦易辙,正当其时。将来,我辈若是有幸成功,必请陈兄喝一杯。”
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开门离去。
来的时候透着心虚,走的时候身姿潇洒,豪气冲天,像是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大侠。
陈观楼目送对方离去,准备关上院门。
却不料,对面院门开了一条缝,门後面正是瞿太太。
陈观楼打了一声招呼,“这麽晚还没睡啊?”
瞿太太迟疑了一下,院门敞开了些,“天气热,睡不着。刚才离开的人,是陈狱吏的朋友?”
“以前租住在春香嫂家的一个租客,如今当官了,前程似锦。没想到还挺念旧,还记得我这个无名小卒。”陈观楼自我调侃道。
瞿太太哦了一声。
陈观楼问他,“瞿老板还没回来吗?”
“这趟货不太顺利,路上耽误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明儿还要当差,该睡了。你也早点睡。”
瞿太太嗯了一声,单薄的夏衫披在身上,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
陈观楼暗叹瞿老板艳福不浅,瞿太太这身段,绝对是极品,柔得哦能掐出水来。
收回目光,压下动弹的心神,他率先关上门。
瞿太太咬了咬唇,最後默默关上院门。
一大早,春香嫂家热闹得就像是集市一般。几个孩子,堪比三千只鸭子的威力。陈观楼暗暗感叹,春香嫂真牛,一个女人愣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要管几个小孩,时不时还要去侯府当临时工。
随着侯府姑娘小伙年岁渐长,侯府日益忙碌,时不时就要办个筵席,搞个宴会,请相熟的人家过府吃吃喝喝。
其实就是为了孩子们的婚事做打算。
姑娘的青春耽误不得,小伙的婚事也得早早谋划。不缺家世背景容貌和能力好姑娘,属於稀缺资源,必须得早做打算,早点定下来。
同理,不缺家世背景容貌品性能力的小夥子,也是稀缺资源,必须早早盯上,早点下手。迟了,就被人抢走了。
京城很大,圈子很小,适婚的好小伙好姑娘更少。
春香嫂到侯府帮差打临时工,赚取零花钱。顺便将自家丫头也带上,历练历练,过个几年说不定就能独当一面。届时,跟二少奶奶说一声,在侯府替丫头谋个长期工。
侯府的宴席,轮不到陈观楼。
不过,族里的宴请,他倒是接到好几张请帖。
娶媳妇,嫁闺女,过寿,治丧……
每一次,陈观楼有空就去,没空人不到也会随一份礼。这几年,他随出去的礼金,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额。
陈小兰经常吐槽他,“什麽时候成亲,好歹将随出去的礼给赚回来。”
话题一到这,陈观楼就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