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给陈狱吏一个面子,今日不必将江图喂狗。”
陶公公也很乾脆。
不给天牢狱吏面子,但一定要给武道强者面子。尽管,陈观楼并没有摆武道强者的谱,旁人却不能假装无视。真要那样做,那叫给脸不要脸。
再说了,人家在公事上也算是给足了方便,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还贴心的替执行鞭尸任务的两位手艺人准备了换洗的衣衫。
这份体贴,要领情。
“多谢陶公公!”陈观楼拱拱手,全当感谢。
陶公公缓缓起身,他这是打算离开了,一边说道:“下回出宫,陈狱吏不介意的话,一起喝酒。”
“好啊!”
“那就说定了。”
陶公公挥挥手,带着手底下的人迅速离去,善後的事情就留给天牢。
他们一走,天牢狱卒个个都松弛下来。
“还得是陈狱吏,宫里头的人也要卖面子。换做我等,就是一群奴才秧子,被那帮没根的阉人随意使唤。”
卢大头率先站出来捧场。
就是後半句特难听,什麽叫做奴才秧子?你才奴才秧子,你全家都是。
张狱吏大大方方的冲陈观楼比划了一根大拇指,“连江图那厮,你都肯一视同仁,不让他被喂狗。我服你!你当狱丞,我没意见。”
陈观楼含蓄笑笑,“狱丞一事莫要再提,都是以讹传讹。一切都听上面的指示。”
“别谦虚了,狱丞肯定是你的。没有得到风声,大家不会往外传。定是刑部那边将你的名字报了上去,才会传出来。不过,为什麽会是代理?有什麽不同吗?”
“不同之处就在於,可以随时卸任。”
“多此一举。”张狱吏嫌弃。
陈观楼笑了笑,他可是一点都不嫌弃,“还能继续担任甲字型大小大牢狱吏一职。”
“你是说,你一个人占两个坑位?”张狱吏嫉妒了。
陈观楼摆摆手,“我只是打了个比方,没说我一定会担任狱丞。”
张狱吏完全不听,嫉妒使他面目全非,“竟然能担任两个职务,占两个萝卜坑。岂不是意味着你能拿两分钱。甲字型大小大牢狱吏一职,已经让你赚得盆满钵满。担任狱丞,你还要拿一份钱。太过分了。你到底走的谁的门路,岂能这麽干?”
因为嫉妒,张狱吏激动得都忘了官场规则,直白的打听陈观楼的官场门路。
“就算是侯府也不能这麽干啊!”
气急败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陈观楼轻咳一声,“你不服气?”
“无论是狱吏,还是狱丞,我都服气。可要是两个位置都占了,还要拿两分钱,我凭什麽服气?”张狱吏没有遮掩,直白的吐露自己的心声。
“我相信跟我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陈观楼嗯了一声,赞同对方的说法,肯定有不少人心里嘀咕,内心不服气。凭啥一人能占两个位。
天牢的位置,狱卒除外,全都是箩卜坑。说好一个萝卜一个坑,凭啥姓陈的萝卜能占两个坑?
“你不忿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占了两个坑,而是因为我拿两分钱,对吧。”
“你知道就好!”张狱吏此刻内心太过愤怒,态度自然称不上好。
陈观楼轻笑一声,“可是你的想法,根本不重要,没有人在意。”
张狱吏当场破防,那脸色铁青铁青。
陈观楼继续刺激对方,“我来天牢,就是为了打破规则,重新制定新的规章制度。在我之前,没有像我这般年轻的班头。我来后,就有了。在我之前,甲字型大小大牢从未有过同时两个狱吏一起管理大牢,然後又是我打破了这个规矩。
如今,我再破一次规矩,又算得了什麽?後来䭾只要本事到位,完全可以以我为榜样,效仿我,占据两个坑位。当然,本事不到位,被人拉下去,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也怪不得旁人。”
“你不以为耻……”
“我为什麽要感到耻辱。凭本事得来的,我嘚瑟都还来不及。张狱吏,今日你太过激动,言行举止有些不当之处,我都当做没发生过。你回去冷静冷静,仔细斟酌一番,想一想我上位后的好处,相信你会改变想法。我能让甲字型大小大牢增加收㣉,没道理带不动乙字型大小大牢跟丙字型大小大牢。”
“你……”
“别忘了,有我在,没有人敢在天牢撒野。比起过去几任狱丞,钱不钱的先不说,至少我比他们都能扛事。”
陈观楼一再打断张狱吏的话,怼到最後,对方已经无话可说。
因为他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道理。
扛事,没人比他更能扛。
挣钱,他有一整套的方案计划。
天牢其实就是个天然的宝库,只是狱卒们大部分都不识字,眼睛只盯着下三路,脑子里只有钱跟赌,从不去思索如何做长线,如何细水长流,全都是存着捞一票就发财的想法。
当然,狱卒们这麽想也不算大错。
铁打的大牢,流水的犯人。
其实办大牢跟开学校差不多。要用办学校的思路,要用商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