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寝宫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即使有什么声音,但在空间的削弱下,也很难传到弄玉的耳朵之中,因此,在昨夜,弄玉睡得很舒服在清晨的的阳光下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昨天萦绕在心中的压力也随之减轻了许多。
从被窝中钻出来的弄玉看向床头的位置,在那里,有着一个衣架,此时上边正挂着一套漂亮的衣裙。
当弄玉第一眼看到这套衣裙之时,视线就不由凝固在了上边这是一套很漂亮的衣裙,但弄玉也不是没有见到过或是漂亮或是名贵在衣裙,不过,这套衣裙给与弄玉的感觉,却是那般的不一样。
弄玉从未像现在渴望拥有这样的一套衣裙。
“这是为我准备的吗?”弄玉走向衣架,伸手抚摸着衣架上的衣裙,就像是在抚摸心爱的瑶琴一般,神色庄重而认真,连一点细微的针脚都不曾遗漏。
看着面前的衣裙,弄玉下意识的像大殿深处看去,在那里,除了一道轻微的呼吸声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
“大王应该已经出去了我是不是?”弄玉说着已经解开了自己的里衣,褪去了身上的衣物拿起了衣架上的一件镂花的里衣。
在弄玉的动作下,洁白的身躯很快就罩上衣裙,弄玉打量着自己的衣裙,脸上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心中更是一阵雀跃,似乎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身体向后退上几步,在原地转动起来,轻盈的步伐踩在木制的地板上,不曾发生一丝一毫的声音。
裙摆随着弄玉的转动轻轻扬起,在清晨的寝宫之中,展现出一副绝美的画面。
但是,突然间弄玉的动作僵硬在远处,整个人突然间变得无所适从起来,在她的面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人。
只见在床榻周围本来是闭合的帷幕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钻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小脑袋,乌黑的秀发吹落在其脸颊两侧,给人一种十分可爱的感觉。
一对可爱之中带着妩媚的桃花眼中的睡意被慢慢驱除出去,浮现出更多的神色。
“好漂亮的衣裙,好漂亮的舞姿。”在弄玉浑身紧绷的时候,脑袋上的樱唇开启吐出了这么一句声音。
“红莲姐姐,你醒了?”弄玉不着痕迹的放下手臂,对红莲问道。
“本来早就应该醒来的只是清晨大王醒的实在太早了,让我没能睡好,这才不得不补觉而已。”红莲嘟囔着钻回了帷幕后边,随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弄玉这才如释重负的吐了吐舌头,到最后更是鬼使神差的用自己的手指捏住了自己吐出来的舌尖,完全是一副鬼脸的样子。
糟糕,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的弄玉不由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指。
对于自己方才轻佻的行为进行了一番内心的谴责,更是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之后,才觉得轻松了许多。
但是,弄玉根本不知道,在她这个年龄,顽皮才是她应该有的天性,从前的成熟稳重只不过是因为一人孤苦无依,不得不做出的样子的而已。
如今找到依靠的她,不自觉地就释放出了内心深处的那一丝顽皮。
正如嬴政曾对端木蓉说的那般,少女的天真是需要保护的,而如今的弄玉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弄玉完成心理重建之时,红莲也已经穿好了衣服,当她再次出现在弄玉的面前之时,已经再次变成了弄玉称呼中的红莲姐姐。
“弄玉妹妹也学过舞技吗你的音律那么好,我还以为你将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上边了,没想到,你的舞技也是那么好看,可比我厉害多了。”红莲在走向弄玉地同时,带着几分羡慕地说道。
“红莲姐姐没有学过吗?”弄玉问道。
“那个,我不用学的。”红莲说道。
不用学吗?红莲或许只是无意间在陈述着一件事情的话,落在弄玉的耳朵中,却让她想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女子学习舞技是为了什么?其背后的意义往往很难说。
“大王说我不用学舞技,照大王的意思是说,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天赋,倒是练武的天赋还算不错,所有我学到的是另外一种武技,此武非彼舞。”红莲笑道。
“大王还曾教过红莲姐姐武功吗?”弄玉带着几分惊讶地说道。
“是啊,不仅有武功,还有很多其它地东西。”红莲带着几分卖弄地说道。
“是吗?那可真好。”弄玉意味莫名地说道。
对于红莲的经历,莫说是弄玉现在身处咸阳宫,即使是当年她在新郑之时,也是有所耳闻的,当年的新郑之围对于韩国上下的震动可是不小。
那时的弄玉虽然年龄还小,但对于一些事情的了解可并不少。
毕竟,红莲当时身为韩国公主,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可是相当的具有话题性,在后来的几年之中,她在紫兰轩中的众多姐姐那里可是听到过许多相关的内幕,其中真真假假,很难说的清楚,但在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之中,却绝对没有此时红莲话中透出出的这般信息。
弄玉甚至有着一种错觉,面前的红莲根本就不是当年嬴政从新郑抢回来的战利品,而是嬴政的小女儿一般。
若非如此,红莲身为一个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