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今年已经过了四岁的生辰了吧?”魏庸问道。
他知道在魏纤纤口中的梁儿是谁,在过去的五年之中,咸阳宫已经多出了几个小孩子。
而魏纤纤所说的梁儿,则是如今的秦国二公子嬴梁,在他的上边,还有着芈夫人所出的大公子嬴扶苏。
“五月过的生辰,一转眼就要五岁了。”魏纤纤道。
“梁公子现在可进学了?”魏庸心中一动道。
嬴梁,梁又是那个梁?一道灵光在魏庸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只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前方的路。
魏庸这一生,只有魏纤纤这么一个女儿,虽然可以从同族之中过继后辈作为自己的继承人,但那终究不是自己的血脉。
相反,在嬴梁身上,却有着自己的血脉,而在秦王没有册立王后的情况下,岂不是说嬴梁也有着机会······一时间,纷纷扰扰地念头出现在魏庸的脑海中。
“嗯,已经进学了。”魏纤纤道。
“秦王他为梁公子他找的老师是谁?”魏庸问道。
“儒家之人无名。”魏纤纤道。
“儒家的人?”魏庸闻言,眉头不由皱在了一起,王族之人,被儒家教导,那是要培养君子不成?
“大王说儒家的人最适合教导小孩子,等梁儿他们再大一些,会为他们找来百家之人对他们进行教导。”魏纤纤道。
“是吗?”魏庸沉吟道,在脑海中迅速地分析着嬴政此举背后的意义。
在魏庸与魏纤纤父女的聊天之中,时间飞快的流逝中,很快就到了中午,而魏庸也见到了自己的外孙。
“娘亲,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在魏庸惊讶的目光中,从花园外跑进来一个四五岁的锦衣小男孩。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魏纤纤拉过嬴梁,看着那张小脸上的一道抓痕道。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被抓了一下。”嬴梁笑道,仿佛脸上的伤口不存在一般。
“你又打架了?”魏纤纤脸色一板道。
“娘亲,这可不怪我,是三弟他先惹我的,我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反击的。”嬴梁辩解道。
“这不是你打架的理由,欺负自己的弟弟,很厉害吗?”魏纤纤凝声道,显然是对儿子打架的行为极为不满。
“娘亲,三弟他才比我小一个月,也不算是欺负吧?”嬴梁不服气道。
“你还有理了不成?”魏纤纤说着一把拉过嬴梁,将他按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显然是要上演一幕传统节目了。
“外公救我。”全程旁观的魏庸在这一句话中瞬间破防。
这狡猾的小家伙,回到之后一直对我视而不见,我还以为是因为他没有见过我的原因,要在要被教训了,竟然才暴漏出来。魏庸在心中想到。
在觉得有趣的同时又起了看戏的心思,这般调皮的小家伙,还是要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在咸阳宫中位于西侧的一处大殿之中,明珠看着面前衣衫脏兮兮正在哭泣的儿子嬴昭,脸色阴沉如水。
嬴昭为嬴政的第三子,出生自秦王政九年的六月,与他的二哥嬴梁只相差一个月。
两个同龄的小孩子遇到一起,都是淘气的年龄,打架的事情自然是时不时的发生,但是,晚出生了一个月的嬴昭在面对自己的二哥嬴梁之时,却是从来都没有在打架上赢过。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让向来心高气傲自诩咸阳宫大恶人的明珠极度憋闷,想她明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别人打哭过。
好吧,现在的明珠浑然忘记了,她小时候或许没有被人打哭了,但是成年之后,哭的次数可是一点也不少。
“哭什么哭,打架打输了,还有脸哭。”明珠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面对明珠的责问,嬴昭哭的更加伤心了。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般无用。”明珠痛苦的捂着额头道,显然,面前的这种情况在她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想我明珠,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这个月都是第几次被揍而哭着回来了?明珠在心中哀叹道。
一时间在明珠的脑海中都产生了一个这样的想法:再利用一些手段,让大王再给我一个孩子,现在这个完全是没救了,大不了,就再生一个。
“娘亲,不是我无用,是你无用。”面的明珠的职责,嬴昭哭着辩解道。
“哈,这倒是怨我了?”因为儿子被揍而心中憋闷的明珠不由气笑了。
“娘亲若是争气,让我早出生一个月,我就不会打不过二哥了。”嬴昭哭诉道。
“我都想了好久了,我之所以打不过二哥,就是因为我比二哥晚出生了一个月,要不然,我一定能够打过他。”小男孩说着露出了一副不服气的神色,看向明珠的眼神与明珠方才看向他的眼神如出一辙,仅仅只是此情景,就可以证明,小男孩绝对是明珠亲生的。
明珠见此,不由银牙紧咬,一把拉过小男孩,做出了与魏纤纤同样的事情。
许久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的明珠走出大殿,在其身后是抽噎着的嬴昭。
果然,揍你儿子的感觉很不错。明珠在心中思索道。
“鹦歌,最近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