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正要说些什么,突然间看到一个人在侍女的带领下进了大厅。
这是一个军中之人。妇人敏锐地察觉到了来人的异常。
在妇人的视线之中,那人将一个小盒子交到了侍女手中,随后站立在大厅的一根柱子旁,却是一动不动了。
侍女接过那件东西,径直走上楼来,妇人见状,也从阁楼上走了下去,此时的她已经确定来人是为了自己而来。
“夫人,这是客人让我转交给您的,客人说是你在赵国的故人。”侍女将手中之物呈送到妇人手中道。
“赵国的故人?”妇人接过不过巴掌大小的盒子,只觉得分量不重,视线已经投向了楼下。
“将他请上来。”妇人道。
“是。”侍女应声道。
在二楼的客房之中,妇人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已经有了细纹的眼角不由一抽,道:“怎么会是你,你来燕国做什么?”
对于来人,妇人显然是认识的。
“受人之托而已。”来人道。
“我倒是不曾听说,你与郭开有什么交情。”夫人皱眉道,对于面前这人的来意一时间有些摸不准。
“你与郭开之间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不过是代郭开送给你一件东西,现在这件东西我已经交到你手中,也该告辞了。”来人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罢就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郭开现在他怎么样?”夫人唤住来人道。
“他好的很,整个赵国上下,能比他目光更长远的人,可能还真的没有。”来人冷哼一声,再也不理会妇人,径直走下了楼梯,转眼间消失在门口之处。
妇人心事重重地走上阁楼,在雪女的好奇之中,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一块似金似玉的牌子,上面凋了龙云,一个‘秦’字小篆位于中央,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的特殊之处。
妇人又从盒子中倒出了一块写有文字素帛。
妇人看着面前熟悉的字迹,快速的浏览起来。
秦国要灭燕国,而手中的令牌可以在秦军面前保住自身的安全。
妇人默然地打量着手中的令牌,心中想的却是秦军要灭燕的消息。
“燕国,终究也要步赵国的后尘吗?”妇人自语着,但时间显然不会给予她太多思考的时间,因为在门口处又出现了一个人。
乐师高渐离。
“今天这是怎么了?”高渐离作为妃雪阁的首席乐师,妇人自然没有慢待的道理,因此只能收起心中的疑惑,走出阁楼,再次返回了二楼,只不过,盒子以及盒中之物却是放在了原处。
“小高这是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妇人迎上高渐离,亲切地关怀道。
“遇到了一件事情,心绪不佳而已。”高渐离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
“是什么事情?若是不介意地话,可以说来听听。”妇人道。
“唉,我有一至交好友,他就要死了,我却无能为力。”高渐离苦笑道。
“若是这样的话,确实令人无奈。”妇人道。
三层的阁楼之中,雪女看着面前的盒子以及那一块素帛和令牌,脸上浮现出一副古怪的笑意。
在那张素帛之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令牌原有的主人属于秦王政,但是,雪女曾经却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怎么会是这样?”雪女拿起那块半个巴掌大小的令牌,喃喃自语道。
雪女知道,手中的这个令牌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不是一个令牌,而是一件配饰,一如那些有钱人喜欢的玉佩一般。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方式,却唯独没有想到竟然是现在,会是现在这种方式。”雪女用手指摩梭着令牌上的纹饰,感受着指肚上传来的触感,再次肯定了,那就是一个用秦篆凋凿而成的‘秦’字。
在秦国,能够以国为姓者,只有一人,除了他之外,即使是王族的人也不成。
“只是,为什么他会是你呢?秦王政!”雪女此时只觉得思绪混乱不堪,曾经所有的幻想在此时似乎都有着站不住脚了。
我曾经想象过你无数有可能的身份,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过你的身份竟然会是这样的身份,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能想到你竟然会是那样的身份,秦王?一个救我的秦人,这怎么也可能联系起来来。雪女看着手中的令牌,满腹委屈地想道。
陷入到自己沉思的雪女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妇人再次回到阁楼之中,雪女才从自己的纷乱思绪中恢复过来。
“燕国看来是真的要危险了。”妇人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后道。
“师父,怎么了?”雪女故作好奇地问道。
“燕国可能要行刺客之事了。”妇人道。
“刺客之事?这是什么事情?”雪女不解道。
“小高说他的一个至交好友就要死了,但是,据我所知,他的至交好友只有一个,那就是荆轲,而荆轲这个人,据说在不久前被太子燕丹举荐给燕王,作为使臣赴秦求和,一个求和的使臣为什么快要死了?这件事情处透露着古怪啊。”妇人思索道,在方才高渐离透露出的消息中,她想到了数种可能。
而在那些可能之中,只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