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旭东率领的小股偷袭队伍在他们后方捣乱,突厥的后方军队乱成一锅粥,巴尔吉不得不调转马头,派了大批的军队攻击旭东。
旭东机智,带着四队人马便撤,因为银鹰军良好的军队纪律和优秀的作战风格,加上城防军都是当地熟悉地形的人,撤退速度非常快,突厥人回防攻击时却愕然发现,偷袭的队伍都不见了。
并州城楼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看着巴尔吉狼狈的退下。
然而,只有纪徽音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突厥人远道而来,又对并州轻敌,这才造成了兵荒马乱的第一天败局。
可是他们若如此无能,就不能让萧无妄花了十年时间也没有彻底打垮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巴尔吉帅兵卷土重来,这一次早就知道了第一道城墙外有壕沟,他们架着长梯,推着滚石冲锋,将石头填进了壕沟,长梯倒地为突厥人架起了临时的长桥。
他们的第一道城墙很快就被推倒。
至于旭东的游击队,因为巴尔吉的防备和埋伏,不但没有再次对突厥后方造成骚扰,反而险些陷入对方的陷阱。
旭东凭借高强的武功,这次受伤逃脱,他带领的一千人,几乎全军覆没。
并州城开始遭到突厥的全力进攻,战斗从破晓打到傍晚日落才逐渐安静下来。
旭东带着几十人从小路逃进了城,剩下的战士,死伤的死伤,冲散的冲散,宣告了第二天战事的惨烈。
这一天的晚上,阴暗笼罩在并州城上空。
巴尔吉骑在马上,发出仰天大笑,突厥人气势如虹。
第三天,突厥人继续展开猛烈攻击,试图撞开并州城的城门,然而,却在城外附近的树林里遭遇了突如其来的狙击。
一群善骑射的队伍像尖刀般插入突厥的右翼,借着树林的掩蔽,不但烧毁了突厥的中军大帐,还射杀了一名突厥的高级将领。
突厥人大怒,巴尔吉指挥着人疯狂追赶,却忘了穷寇莫追的真理,追着叶统领的两千突厥骑兵,全部被引入了千仗崖设下的埋伏。
等巴尔吉赶到时,千仗崖的战争早就结束,山谷里堆积着尸体像山一样,鲜血流程了红色的河水,两千骑兵无一生还不说,他们甚至没搞清楚天奉的军队到底在这里有多少人。
巴尔吉怒火中烧,第四天命人砍光了附近的林子,叶统领无奈撤回千仗崖与旭北汇合。
没了偷袭和阻挠的突厥人,在第五天开始对并州发起了全力进攻。
巴尔吉在城外高声咆哮,”攻破并州,屠城祭旗!“
数千数万的兵马铺展开来,人头密密麻麻,并州的军民从城墙上看到,心惊的发现,这次的突厥军队恐怕已经达到了十万之众!
马蹄如雷般震响,呼啸奔腾,突厥人独特的短刀在光下闪耀,在朝阳下闪着血色的光芒。
纪徽音抿紧了唇,声音沉沉:”放箭!“
护城河的河水很快就被染红,从淡红变成了鲜红,根本无法洗涤清楚。
惨叫声、杀敌声不绝于耳,尸体和沙袋渐渐填满了护城河。
大地在震动,将士在怒吼。
旭东带着伤登上了城楼,拿起身后的弓箭,缓缓张开劲弩,弓如满月,箭如流星!
”嗖“!的一声。
突厥领头的骑兵队长被一箭射中眉心,从马上直直坠了下来!
突厥的攻势随即一顿,被旭东高强的武艺吓了一跳,但很快,巴尔吉就反应过来,咆哮着让众人继续往前冲。
”放箭!“纪徽音冷喝一声,”射!“
耀目的天空一瞬间被遮挡住了,天地一片昏暗,突厥人惊恐的抬头,只见半空中密密麻麻的箭雨如蝗虫压境一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遮天蔽日。
一向以骑射闻名的突厥铁骑,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死在箭下。
一个又一个突厥人被乱箭射透,成了筛子,战马翻腾,惨叫迭起,鲜血在并州城外铺城一片红色。
巴尔吉见机不妙,只好鸣金收兵,等待卷土重来。
又是一个无法安睡的夜晚降临。
纪徽音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远处突厥扎营的方向,灯火辉煌,心事重重。
袁知远也蹬上了城楼,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今日战况激烈,但无论如何,我们能够守到今天,城中的军民士气大振,你为何还会心事重重?“
纪徽音抬头看着遥远的星河,心里记挂着太行山那边:”不知王爷如何,更不知道明日我们能否撑住。“
”义兄,我们的粮草不多了。“纪徽音回头看着袁知远,”这几天将士消耗太大,伤亡惨重,粮草超出了预算,原定能顶十来天的粮草,恐怕,过了明天就没了……“
袁知远倒吸了一口冷气,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人,这些天伤亡加死亡的已经超过八千,还有一万多的将士可以撑着,可是如果没有粮食,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
太行山。
萧尔若指挥人马对萧无妄和小皇帝合围了几天,终于试探出,萧无妄一直都没有现身,这真是蹊跷了。
堂堂战神,竟然不出现在指挥现场,要么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