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掰开傅砚洲的大掌,从他身后走出来。
病房里其他三个人都以为她会恶语相向。
高衍兰都想好了,横竖不会让程筝好过 。她就是要给程筝下套,让她儿子快点跟这个这个女人决裂!
可程筝虽然生气,但她还有良知。
“您好好养病吧,希望您早日康复。我知道您不想看见我,不打扰了。”
她说完,不等高衍兰有什么反应,转身要走。
傅砚洲面色阴沉,攥住她的手臂。
虞湘湘嫉妒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她突然觉得高衍兰刚刚那个提议非常好。
程筝的一切,她都要抢过来!
程筝指了指手表。
十分钟早就过了。
傅砚洲拿她没办法,只好跟高衍兰说了声,送她去上班。
“洲儿,别忘了我和湘湘为你牺牲的一切。”
傅砚洲脚步一顿,带着程筝出门了。
他开车时,握着方向盘一声不吭。
程筝坐在副驾驶上,她觉得她有必要跟他说明白。
“你妈提的要求,我一个都满足不了。”
傅砚洲没有回应,没有看她,除了更认真地开车外,没有任何反应。
程筝不想再忍了。
虞湘湘在她眼里,何尝不是一个贱人?简直是世界上最恶心的女人,比狗皮膏药还要讨厌!
她每次想起虞湘湘,心里都生出一股戾气。
虞湘湘就是她的心魔!
“傅砚洲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不可能再让给她任何东西!我不抢她的就已经不错了!”
她恶狠狠地宣告自己的主权,像一只露出尖牙的小猫。
忽地,车头猛地调转,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他身上!
车子突然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程筝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等车子停稳,一切恢复平静时,她被傅砚洲紧紧抓住双肩,红着眼不解地问:
“程筝,我什么时候说让你答应了?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逼你?委屈你?”
程筝竟然在他眼里看见了受伤和委屈。
她闷闷道:“在医院时你没有表态。”
“没有表态就是答应了?我就会用尽手段逼你把你的工作和笔名让给湘湘?”
他说的就是程筝想的。
程筝咬着唇把脸偏向一侧。
“啊……”
脖子一痛,身边的男人像要咬死她般发了狠。
程筝推他,痛苦地轻吟:“好痛。”
傅砚洲听到她的声音,松了嘴。
不过他没有放开她,而是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脸埋进她的颈窝里粗喘。
他——好恨她!
“这么久了,你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程筝差点被他的话吓得一抖,她忍住了。
头皮发麻。
傅砚洲放开她一些,视线下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皱着眉仔细观察,颇为头疼地喃喃着:“怎么还没怀上?是我不够努力、还是你的药不见效?”
程筝眼皮子一跳。
他……还不够努力?
她祈祷他别心血来潮,“更加”努力了……
车子重新启动后,傅砚洲一边调方向上路,一边没好气地说:“妈有严重的高血压、这两年心脏也不好,受不了刺激,有什么话没必要非在她面前说,她说什么你当没听见,不理她就是了。”
程筝忍不住还嘴:“忍不了。”
傅砚洲被她一堵,气闷道:“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症。还有,你想让爸也快点恢复过来,就一天别没事折腾他,爸不傻,会瞎想,会担心你。”
程筝心一酸,嘟囔道:“我只是想自己养活、照顾我爸。”
傅砚洲斥一声:“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养活你爸?”
他又说这种话。
他们两个是同岁。
程筝不想跟他争辩,头转向外面不看他。
到了纯音楼下,程筝下车前被傅砚洲扯住。
“找个地方时间再去复查看看,怎么药效这么慢?”
“神药啊?”程筝挣扎。
“别闹小孩子脾气。”
“该有的时候就有了呗,去看也有不了。”
“你……“傅砚洲追着她下车,想打她屁股的心都有了。
程筝躲着傅砚洲,一不小心跟别人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
“程筝,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你看你做的好事!你竟然敢算计我!”
是方晚星?
程筝还没看清她的脸,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
俩人离得太近,程筝以为铁定要挨她的巴掌无疑了。
可预想中的痛并没有来临,后背贴上一具温热坚实的胸膛,头顶响起男人凌厉的声音——
“方晚星,你怎么敢?是我们傅家太惯着你了,让你有了什么误解,欺负到我的人头上了?”
“砚……砚洲哥哥?”方晚星傻了!
她听她妈说高衍兰病了,傅谦下基层正往回赶。
她以为她的砚洲哥哥此时应该守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