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桐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折磨了她两年多的男人,又找到她、把她抓了回去!
她在梦里冷汗涔涔,拼命挣扎!
“放开我!你离我远一点!滚!”
男人痛苦地问她:“为什么?筝筝,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
顾青桐冷笑:“傅砚洲,还记得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过我一巴掌吗?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那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对面的男人双眼布满红血丝,脸色却惨白惨白的。
他的薄唇和指尖都在颤抖,似乎明白自己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无可辩解。
他似乎要将她吸入眸中的幽潭,充满希冀地问:
“怎样才能原谅?”
顾青桐冷漠地一字一句告诉他:
“不可能,永远不会原谅。有些人,相遇是错,相伴就成了孽债,比如你我。放手吧。”
男人听了,先是极尽绝望。
不过,他很快就好了。
他抱着她,吐出的热气喷薄在她脸上,唇边的笑满是柔情:
“筝筝,我们一家三口要永远在一起。放手?记得我说过吗,除非我死。但是筝筝,我现在反悔了——”
“就算死,我们也要一起,我再也不想经历没有你的那种日子,哪怕一天。”
他的脸跟她近在咫尺,紧紧盯着她,语气郑重笃定,像是在宣誓。
她困在他用身体制造的囚笼中,怎么都挣脱不开。
“……”顾青桐惊醒!
微风和晨曦从半掩的窗户中洒进来。
卧室内,只有她一个人。
她浑身汗津津的,刚刚那个梦,仿佛身临其境。
男人抱住她的触感、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的温度……都那样真实。
是因为,有的人已经刻到骨子里,忘记太难吗?
她用手搓了下脸,让自己完全回到现实中。
起床时,不经意碰到身边的位置。
一股不详的感觉瞬间萦绕心头……
她睡相一直很老实,睡在哪里几乎不动地方。
怎么……旁边这么热?就像有人睡过一夜似的?
她急忙下床。
郑佳媛很注重保养,为了不让自己衰老、垮脸,她早饭都会好好去吃。
自然,也给顾青桐准备了。
“起床了?来吃早餐吧,朋友送了些燕窝,你来尝尝。美容养颜、补血益气的,女人都要喝。”
顾青桐脑海中闪过以前在北城时,那个男人每天逼她喝这些东西,还有她最讨厌的花胶,总觉得腥。
她试探着问:“佳媛,我们的宿舍,有没有人进来?”
“怎么可能?钥匙只有你和我有,再说黎雅达的治安还是不错的,你在想什么?”
顾青桐想想也是,但……
“别胡思乱想了,不可能有外人进来,快吃饭吧。”
顾青桐推托不过,吃了那燕窝,熟悉的味道让她有种恍然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好笑的是,她也能吃出来燕窝的好坏了。这个人送给郑佳媛的,是顶级的。
郑佳媛状似无意地说:“晚上有好多蚊子和小飞虫,你不要开窗睡觉了。”
顾青桐直到去洗漱时才明白郑佳媛的意思。
她的脖子上,有好几个小红点。
奇怪,怎么不痒?是她挠坏了?都有些发紫了呢。
她摇头,涂了些药才去上班。
刚到记者站就被站长叫了去,告诉她出趟外勤采访。
“啊?”
听见是怎么个事件后,顾青桐要晕菜了。
国外什么奇葩都有。
追求自由的z国人在全国各地发起赤果游行,引起全世界的热议和……期待。
纵使顾青桐和同事们是专业新闻人,但作为出生于东方的黄种人来讲,今天的游行……他们简直没眼看!
“女记者都不愿意去,男记者今天要去干体力活,青桐,你职业素养最强,相信这对你来说都是小场面。”
顾青桐只能认命地跟肖齐出发。
她笑嘻嘻地调侃道:“其实你不去也没关系,拍到的放不了,能放也都要打码。”
两人苦笑着开到了游行的场地等候,已经有不穿衣服的男男女女举着条幅聚集在一起。
周围看热闹的人更多。
顾青桐严肃起来:“画面不需要采集太多,把情况和事情经过了解详细就好了。”
肖齐点头。
白条条的躯体越来越多,示威游行正式开始。
“是遮羞?还是束缚?在古希腊的文化中,裸体艺术形式被广泛接受;但在当代的日常生活中……”
顾青桐开始录制素材。
在场有很多记者都在报道。
原本活动还很正常,但不知发生了什么,前行的队伍中突然爆发冲突!
参与示威游行的人竟然开始对穿着衣服的记者发动攻击!
“桐姐快走!”
咆哮声!辱骂声!尖叫声!声音混杂!
赤果的和穿着衣服的人扭打在一起!
场面一度混乱!
顾青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