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两个人近在咫尺,男人的语气灼烧着她的思绪。
顾青桐仿佛感受到了昨晚,他在她耳边喘息着说想要她时的滚烫热气。
一想到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半夜偷偷爬到她的床上……顾青桐就觉得窒息!
到底怎样才能逃开他?
逃开这个让她刻骨铭心爱过、也刻骨铭心痛过的男人!
两人都还戴着舞宴的面具。
顾青桐挺直脊梁,冷冷地问:“你到底是谁?”
傅砚洲皱眉。
他明白她这算是什么态度。
可他不容许!
他不容许她装糊涂。
他是他心爱的女人,是他孩子的母亲。
她怎么能不知道他是谁?
他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
一张英俊凌厉,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顾青桐面前。
傅砚洲开口,认真地宣告道:“筝筝,我是你的男人。”
顾青桐心头一颤。
以前他也说过很多次这种话。
但跟以前的霸道有些许不同,他刚刚就像是在说一件确定的事实,没有威胁,没有高高在上。
“筝筝?”顾青铜轻轻地咬出这两个字。
随即,她解释道:“我不认识什么筝筝,也不认识你,请让我下车!”
傅砚洲想要抓她的手,被她嫌恶地躲过。
“这位先生,黎雅达的执法很严格。如果你再骚扰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她脸上厌恶的表情,傅砚洲感觉浑身都是冷的。
她不在的那三年,他生不如死,觉得活着真没有意思。
可对她来说,也许那是她最自在的三年。
他轻声问,带着讨好的意味:“不看孩子吗?他已经三岁了,天天吵着要妈妈。”
孩子是她唯一的软肋。
顾青桐心针扎一样得疼。
她狠狠心,事不关己地说:
“很想要妈妈,你可以带她去找妈妈。而不是随便在酒店门口捞了一个女人,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见面前的男人一副受伤的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顾青桐直接拿出手机拨打了z国的报警电话。
她用z国语言求助道:“有流氓用车劫我,企图绑架我!请马上来救我!”
她表现得就是一个完全不认识他的人。
让傅砚洲感到绝望的是,他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爱意。
更别提像他那样,久别重逢、失而复得,兴奋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警车很快追上来,将这辆黑色商务车截停。
顾青桐被护送下车。
司机被询问。
而车里那个男人,始终没有下来。
他面色冷冷的,没有丝毫情绪。
顾青桐离开时经过黑色商务车,车门没有关。
两人对视一眼,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一股,让她感到心惊的偏执……
……
就在他们两个见过面的第二天,郑佳媛带来一个消息——
傅氏集团的总裁要来记者站参观。
站长对这件事非常重视。
可顾青桐不是傻子。
他一个每分每秒手上都有巨大流水的商人,没事来参观记者站干什么?
参观这天很快到来。
顾青桐本来已经告诉站长,她要出去做采访。
可临到人要来时,站长突然不让她走了。
“这是我们a国最有影响力的集团,身为傅氏的总裁,他亲自过来,我们也要表示重视。”
顾青桐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同事们一起在楼下迎接。
今天开来的座驾是那辆加长悍马。
肖齐不由低呼:“原来那天是傅总派人送我们回来的。”
傅砚洲只带了一个宋少恭来,跟站长等几位领导握完手后,手竟朝着顾青桐伸过来。
“……”顾青桐感觉莫名其妙。
“这位是?”
傅砚洲“疑惑”地看着顾青桐问。
站长立马骄傲地跟傅砚洲介绍:
“这是我们这里最优秀的驻外记者,顾青桐。近三年来,z国最重要的报道都是由青桐来完成的。”
“三年,三年……”
傅砚洲俨然在感慨什么事。
“你好,顾记者。”他在等着顾青桐的握手。
站长忙撞了下顾青桐的肩膀。
顾青桐心不甘、情不愿地握了一下。
他在感慨什么?感慨程筝已经死了三年吗?
这时,站长临时接到一个电话,好像出了什么急事!
傅砚洲理解地说:“站长去忙吧,既然顾记者这样优秀,那就请顾记者带我参观一下,可以吗?”
“青桐啊,那你就陪着傅总在我们这里参观一下吧。”
傅砚洲此次前来,当然是要给记者站提供一些帮助。
“顾记者,能给傅某讲一下,这个当时处于怎样危急的情况吗?”
“……”
“顾记者,这个是做什么的?”
“……”
“顾记者,你们做记者的,是不是都很辛苦?”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