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恭心中忽地就有丝不详的预感。
不过……他好像没做错什么吧。
他这个人一向自诩滴水不漏,办事小心,少有错处……呀!
他一拍脑袋!
像他老板那个阶层的,一般都对自己的所属物有着过分的占有欲。
难道是他跟霍小姐说话,他老板吃醋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他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要跟霍小姐保持合适的距离。
可——
“宋助理,你安排一下,送霍小姐回a国。”
“啊?”宋少恭惊讶得失了态,连忙捂住嘴。
他刚刚还在想跟霍小姐保持距离。
这傅总跟霍小姐也才刚见上面啊。
霍明书一听傅砚洲要将她送走,在一旁立即不同意道:
“砚洲,你这样子一个人在国外我怎么放心得下?况且傅爷爷让我过来照顾你,我如果刚来就回去了,怎么跟他老人家交代?再说……”
视线触及到愣在原地的宋少恭,靠她近傅砚洲悄声说:
“其实我爷爷是不同意我过来的,我却违逆了他老人家的意愿。砚洲你是知道的,在霍家,唯有爷爷真心对我好,如果连他也厌弃我……”
“霍小姐。”
傅砚洲打断她,轻咳一声,淡淡地说:
“是傅家做事不周,我会告诉老爷子,以后不要再去打扰霍小姐。至于其他的,实在与傅某无关。霍小姐若是想在黎雅达度假,就请自便吧。”
“砚洲……”霍明书不满地唤出声。
他一而再地伤她的心,甚至连她爷爷的面子都不给。
而她,每一次都原谅他,为了他们的将来,巴巴地一次次来看他的冷脸。
“宋助理,送客。”
“啊?哦好好好……”宋少恭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他只需要听他老板的就对了。
把霍明书送出去后,宋少恭刚进病房门,就见他老板靠着枕头坐在病床上,用冰冷淡漠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宋少恭下意识看了看空调的温度。
24度,不算低啊。
怎么……凉飕飕的。
“宋助理能力很强,在总裁办这一方小天地是否埋没了人才?”
宋少恭大脑短路了:“傅……傅总,我有哪里做得不对,您告诉我,我一定改。”
傅砚洲睨他一眼,拿起手机。
“宋助理,从明天开始,就劳烦你飞去z国南部矿区,亲身驻扎在工程队跟进油井项目。”
“不是……那个傅总,我我我没有跟工程队的经验,也不懂技术……”
傅砚洲的这一决定差点让宋少恭原地去世!
驻扎条件艰苦的工程队,还是……去鸟不拉屎的南部矿区!
这一去,不就彻底脱离公司核心了吗?
傅砚洲却不紧不慢道:“宋助理虽然没有技术,但宋助理眼神好,有眼力价。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吧,我让行政给你订机票。”
“傅总……”宋少恭哭都没地儿哭去。
病床上的男人果真开始打电话,不过,并不是打给行政的。
对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傅砚洲皱眉,冷冽犀利的眉间闪过一丝不安。
他问宋少恭:“我受伤之后,顾记者……有没有来探望过?”
宋少恭一凛,站直身体,认真地回答:“傅总,顾记者现在被羁.押在黎雅达警局配合调查。警方需要等您清醒了,再处理……”
“什么?”傅砚洲闻言一震,立时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宋少恭没有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吓了一跳。
他跑到病床前拦住傅砚洲:“傅总您头上有伤口,伴随严重的脑震荡,不能动!”
“滚开!”男人厉声一喝,几乎整层楼都要听见了!
“去警局!”
又是一声!
宋少恭的耳膜快要穿孔了,肝都在颤!
宋助理虽然为难,但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们这位总裁。
车子换成了更稳重的加长林肯,飞驰在黎雅达的雨街上,激起万千水花。
要不是车子性能好,底盘稳,恐怕都要起飞了。
“您在顾记者家里受伤,恰好警察赶到,见您伤势那么重,身份又极为特殊,只能将顾记者带走。”
“顾记者要请律师,律师去之前她什么都不肯说。黎雅达警方同意了,但要在您清醒过来之后才能允许律师进去见顾记者。”
“a国记者站多方联络,要求保释顾记者。目前,a国大使馆也进场调和了。”
傅砚洲不耐烦地呛出声:“说来说去就要等我醒过来!我醒不醒过来跟她能不能被保释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她不能被保释?她被控诉什么罪名?警方有什么证据?”
宽敞的后排内,充斥着男人蓬勃的怒气。
他面色苍白,额头上围着一圈纱布,幽沉的眸子中闪烁着熠熠的火苗。
宋少恭在前面副驾上,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在心里叫道:
拜托,您老人家是受害者耶!
您堂堂a国大集团老总,您不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