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完好无损。
车头昨天被她砸过的地方,光滑平整,一点破损的痕迹都没有。
顾青桐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
不可能啊……她明明把车砸坏了呀。
怎么回事啊?不应该呀……
最终,她因为要去g国大使馆而不得不离开。
一路上,她都在怀疑这件奇怪的事。
——与此同时。
宋少恭眼下一片乌青,正给他家总裁打电话:
“傅总,车子已经连夜修好了。”
……
到了g国大使馆,硕大的刻字石后是一排气派的旗杆,各国旗帜迎风飘扬。
顾青桐看见,旗杆下有一道英挺贵气的身影。
他有着一双深邃如海洋的蓝色眼睛,高高的颧骨,蓬松的亚麻金色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身材高大,体型健硕,气质英伦如同绅士。
一身笔挺的黑白正装显得他光华内敛,沉稳大气。
他什么都不做,礼貌地微笑负手岿立在前方,就是一道风景。
虽然舞宴上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的脸,但顾青桐从如此出色的身高和身材就能认出,他就是l。
她含笑走过去,用英文跟他打招呼:“你好,l,有幸再次见面了。”
l伸出宽大的手掌,绅士地行了半握手礼。
他低下头方便跟她讲话,略有些“调皮”地说:
“能再次见到你确实是我的荣幸,也是我努力争取来的。不会冒犯吧,顾记者?”
他的性格沉稳又生动,没有违和,反而不会冷场,让人非常舒服。
顾青桐大方答道:“怎么会,能有机会来到g国大使馆记录最新一手的新闻资讯,我很高兴。”
“顾记者的意思是说,对于我们的再次相遇,你也很高兴咯?”
西方人一向热情奔放,不羞于争取。
顾青桐笑笑答道:“合作愉快。”
l无奈地摇摇头。
两人之间氛围轻松,一起进到里面。
……
傅英山并不打算放弃,催促接踵而来,一上午打了三个电话。
傅砚洲把宋少恭叫进来。
“宋助理,霍小姐为什么还出现在公司周围?我不是说不想看见她吗?”
宋少恭擦擦头顶的冷汗:
“傅总,傅老爷子关照过,霍小姐是傅氏的贵客,让我们好生接待……再说,霍小姐并没有来傅氏的办公楼,而是出现在附近的商业区,我们没有办法约束她的自由。”
傅砚洲拿着钢笔在会议记录本的真皮外壳上点了点。
每一下都点在宋少恭的心尖上。
“我不想再见到她,你去处理一下,劝她回国吧。”
省得老爷子天天来烦他。
“啊?”宋少恭不确定地抬起头。
傅砚洲挑眉:“有困难?”
“……傅总,我,我恐怕说话不管用……”
“没关系,宋助理能力强。我不想跟那个女人有什么牵扯,辛苦宋助理跑一趟。”
“傅总,我……”
傅砚洲问道:“怎么,宋助理想去南部吗?”
“哦不不不……”宋少恭浑身都在拒绝。
出了总裁办公室,他想,他可真是个大冤种!
就因为被那个霍明书夸了一句“能力强”,可算是把他老板给得罪了。
这个宋少恭可不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好人,为达目的,他的歪门邪道多的是。
就在他用了两天的时间,终于要把霍明书送走时——
傅砚洲接到了在a国的徐洋的一通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把宋少恭叫进办公室。
“不用逼霍明书离开了。”
“啊?”宋少恭这次质疑的语气非常明显。
傅砚洲:“嗯?”
“哦,好好好傅总……”
宋少恭说着,脚步已经往门外挪了。
“霍小姐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起飞了,我先去把她追回来,傅总等我回来再跟您汇报哈……”
宋少恭咬着牙一路上跑飞了!
车子好几个违章,估计快要吊销z国驾驶证了。
当霍明书伤心、不甘又无比妒恨那个“死”了三年多的女人,即将检票登机时。
宋少恭飞奔而来的身影让她那一瞬间有种万千个春天轰然而至的感觉!
她欣喜地问:“真的是砚洲让你来接我的?”
宋少恭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是的……”
宋少恭在前面拉着行李箱,霍明书在后面优雅地迈着步子。
她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
程筝?
呵,一切都过去了。
以后,砚洲、孩子还有傅家,都是她霍明书的了!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了!
出了机场,她迫不及待地打给傅英山报告这个“好消息”。
“是啊爷爷,砚洲他……派宋助理亲自来接我的。就差一点,我就要上飞机了。”
“嗯……您放心吧,我一定跟砚洲好好的,照顾好阿训……”
宋少恭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