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无力地挣脱那人,整个人就差点倒在地上!
“喝成这样了。”
男人似乎在叹息,扯着她的手腕,稳稳扶住她。
顾青桐的耳边嗡嗡的。
男人熟悉的声音似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恍惚了。
漫天的风沙声犹在耳旁。
她心里又生出一股无力、遗憾、酸绵的痛意。
她忍不住喃喃地开口:
“老公,我没有看见沙狐和水源……你跟上来了吗?你快来吧,求求你……”
扶着她的躯体一僵。
“呕……”
强烈的呕吐感让顾青桐再也忍不住,胡乱地推开他,跌跌撞撞跑去找洗手间!
就在她难受得半死时,她的身体被身后的男人大力扯到怀里!
“吐吧,难受就别忍了。快吐,吐出来就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拍她的后背。
“呕……呕……”
顾青桐实在忍不住了,通通吐在了他身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环住她,没有任何人能窥到她狼狈的模样。
包括一脸不爽走出来的邸建星。
顾青桐晚上什么都没吃,吐出来的都是酒,还有苦涩的胆汁。
她快要虚脱了。
勉强抬起头,唇间几不可闻地飘出三个字——
“傅砚洲……”
紧接着,她昏睡了过去。
飘飘悠悠,忽高忽低……她仿佛飘浮在云间。
最后,她落在一处极其柔软、散发着清冽气味的地方。
她所有肌肤能接触到的地方,又清凉又软滑。
她舒服地喟叹一声,抱着一团软乎乎的东西睡着了。
……
不知过了多久。
顾青桐醒来时,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不刺眼,很有氛围感,让她又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把东西都吐出来后,恢复得就是快,她除了头有点疼,已经没有什么不适感了。
天蚕丝的床单被子,又凉快,又水滑。
身下轻飘飘的,床垫又软又有弹性。
她扫视四周一圈,不知为何,有股熟悉感。
眼皮又要睁不动了,缓缓阖上后,她猛地睁开!
她坐起来,慌乱地摸索着床头!
果然,那里有一排开关!
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看清屋中的每一处细微的装饰、每一个家具的摆放……她捂住双目,莫大的酸苦将她淹没。
这时,浴室的方向传来脚步声。
“醒了?还难受吗?嗯?”
男人坐在床沿,白皙的长指撩起她垂落的发丝,嗓音温柔。
顾青桐放下手,偏过头看他,却见他此时刚洗完澡的样子。
海青蓝色的浴袍衬得他果露的胸膛格外肤白细嫩,精壮遒劲。
他比两年又瘦了些,显得五官更加立体、脖子更加修长。
此刻潮湿的发丝慵懒地挡在额前,他面部线条柔和了些。
整个人让她见了,竟然生出几分怜惜之感。
顾青桐任他轻抚缠绕着她的长发,手臂几乎已经半环住她的娇躯。
她疑惑地问:
“这么巧,今天你也去那家酒店吃饭吗?”
傅砚洲温着嗓音懒懒地说:
“我是专门去找你的。”
“啊?”
“在你家陪了懿儿一晚上都不见你回去。李阿姨说你给她发消息了,要在外面聚餐。我猜你这是新上任请客吃饭,少不了被敬酒,放心不下你这个一杯倒的酒量,所以去找你了。还好我去了……”
她被人逼着喝酒的场面让他心疼,他差点就要进去了,却见她霸气地化解了别人的刁难。
顾青桐却捕捉到什么讯息般,急急地抓着他的浴袍问:
“你怎么知道我一杯倒?”
额头被轻轻弹了一下。
傅砚洲像逗孩子般笑道:
“傻了,昨晚就醉倒在我怀里,我哪能不知道?”
他的笑,就如春风拂面。
顾青桐一阵失落,又一阵为他着迷。
她的鼻尖被他捏了捏:
“既然傻了,看我不嫌弃的份上,做我女朋友吧。”
他含着笑,目光却深情款款,神情认真。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不知是不是残存的酒精作祟,顾青桐有几分意乱情迷。
她盯着他性感的薄唇哑声道:
“我才不是你女朋友。”
说我傻,你才傻。
砚洲啊砚洲,我是你老婆。
她无奈地抿嘴笑笑。
可男人的胸膛却往她肩头压了压。
顾青桐察觉到了……他又要开始“勾引”她了。
果然,耳边传来滚烫的热气——
“桐儿,你不要做我女朋友,却睡在我的床上。”
“傅总,这是你把我抱上来的,我不知情。”
顾青桐的脸蓦地爬上一层绯红。
她扭过头,却被傅砚洲牢牢抱进怀里!
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你扒我的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