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沈冲狠狠地瞪着她,“我现在这般,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谢舒窈一脸茫然:“沈郎这话是何意?”
周氏已经听沈冲说了事情原委,她怒喝道:“你和野男人在北边那个落败小院苟且,被冲儿发现了,还不承认!”
“我和野男人苟且?”谢舒窈更加茫然,“母亲这话甚是奇怪,我何时与野男人私会了?”
“红秀说你这几日鬼鬼祟祟地去了北院,回来后身上还有红痕,那浪荡样不是私会是什么?”
“我是去北院放耗子夹去。”谢舒窈道。
“你承认那耗子夹是你放的了?”周氏横眉竖眼,“就你这样低贱的身份,我儿子能娶你做正室就是天大的恩赐,你竟然还敢谋害我儿子?”
说着,红秀已经被叫了过来。
她把这几日的跟踪都记在本子上,把本子递给了周氏:“夫人,奴婢都记录在这上面了。”
周氏看过之后把本子砸在谢舒窈跟前:“你自己看看,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谢舒窈倒是没想到红秀心思到时挺细的,她翻开过后颔首:“我这几日确实都去过这些地方。可我是和寻溪捕耗子去的,府里也有下人瞧见过我们的。”
她指着被锯断的那个耗子夹:“这个耗子夹确实是寻溪放到北院那边的,只因那边久未有人居住,因而那里的耗子格外的大。”
寻溪屈膝:“回夫人,奴婢进去放耗子夹的时候还遇着了两个粗使婢女在花园里打扫,夫人若是不信,找他们来一问便知。”
那两个婢女很快就被带上来了,周氏问他们是否见过寻溪。
两个婢女纷纷点头表示见过,说辞和寻溪一致。
这些婢女都是在沈府至少五年了,即便对周氏没那么忠心耿耿,但应该也不至于会被这个没娘家撑腰又在府里地位的谢舒窈收买。
所以婢女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肯定是被收买了!”红秀不信,谁没事去抓耗子?
她上前和两个婢女拉扯,拉扯间两个婢女袖筒里掉出来了一些碎银。
“银子!”红秀大喊道,“她们肯定是被少夫人收买了,这银子都还没来得及藏起来!”
“这就是证据!看你们还怎么狡辩!”红秀一脸得意。
两个婢女面露惊慌之色,看着更加心虚。
“谢舒窈,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沈冲震怒。
“我并未见过这两个婢女,更不曾给过她们银子。”谢舒窈神色淡淡地道。
她上前捡起地上的银子,打量一番后把银子放在鼻端,皱眉道:“这银子怎么闻着一股兰花味?似乎有些熟悉。”
沈冲听到兰花味三个字,眉头不由微微一蹙。
下一刻,谢舒窈就把这银子递到沈冲面前:“沈郎和表妹熟悉,你闻闻这是表妹身上独有的兰花味吗?”
沈冲沉着脸没说话,因为确实就是周湘莲身上的味道。
只是这些银子上,为何会有表妹的兰花香?
“你们如实交代,这银子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谢舒窈一脸严肃的道,“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撒谎了,想要在府里闹事,就别怪我把你们杖责一番打发出府!”
周氏既意外又不悦。
意外的是谢舒窈这说话气场颇有几分主母样子,不悦的是这里何时轮到她来发号施令了?
可是两个婢女已经被吓唬住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如实交代说是莲姨娘给她的。
“莲姨娘为何会给你们这些银子?”周氏不解。
“莲姨娘今日下午去过北院,她让奴婢们闭嘴,说今日不曾见过她。”
谢舒窈故作惊讶:“表妹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神秘不说,还要收买婢女说当没看见她?”
周氏同样惊讶。
而沈冲更是愤怒,他怎么觉得有些看不明白这个表妹了,最近行事都不像一向乖巧懂事的她会做的事。
谢舒窈又把耗子夹旁边的那个肚兜捡起来,惊呼道:“这肚兜上面还有个莲字,这肚兜是表妹的。”
周湘莲的肚兜出现在北院。
周湘莲也出现在北院。
周湘莲还用银子收买门口的婢女,说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没见过她。
谢舒窈“哎呀”一声:“沈郎,你……肯定表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周氏气道:“你这是什么话,莲儿一向懂事体贴,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没有证据就凭红秀几句话,母亲和沈郎就咬定我做了对不起沈郎的事。可现在这么多证据都指向表妹有问题,母亲却依旧咬定表妹乖巧懂事。”
“我是知道母亲和沈郎偏心表妹的,毕竟你们是一家人。可我却没有到你们竟然可以偏心到这个地步。”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母亲想怎么罚我,那就怎么罚吧。”
这一番话反倒是把周氏和沈冲架在火上了。
尤其是有护卫拎着一个竹笼进来,里面确实都是耗子,是在谢舒窈院子的柴房里找到的。
“你没事,好端端的抓什么耗子?”周氏不甘心的问道。
“之前听祖母抱怨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