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棣出现在这,在场的人除了谢舒窈,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沈老夫人直言不讳:“今日没请你过来,也没什么和你说的。”
沈棣掀起衣袍,寻了个空位坐下:“既然作为沈家人,没什么话和我说,那就以公门中人的身份说吧。”
众人脸色又变了。
公门中人的身份?
那怎么对付沈府,不还是这个活阎王说了算?
沈老夫人忍着不悦:“我倒是想知道你要如何以公门中人的身份在这说话!”
沈棣的食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扣着。
一旁的玄九拔出剑鞘:“听闻沈府那些水井里都死了人,到底是哪些是自尽,哪些是被杀的,拱卫司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周氏顿时坐如针毡。
拱卫司怎么知道了?
莫非还要查这件事?
在场的人除了周氏外,二房沈二爷和夫人窦氏的脸色也都不怎么好。
沈二爷道:“母亲,六弟也算是沈家人,来都来了就一同商议吧。”
沈老夫人知道没一个世家的后院是干净了,都藏着不少阴事呢,沈府也不例外。
她只得悻悻地道:“坐下可以,但不可多嘴。”
沈棣轻轻转动着玉扳指,没说话可脸上清冷神色说明他根本就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
沈冲姗姗来迟,这脖子上还有十分明显的红痕,一看就是男欢女爱后留下的。
沈老夫人十分溺爱这个嫡长子,并未对他责怪一二,只让他快点坐下。
倒是窦氏阴阳怪气的道:“长辈们都在了,冲儿你这做晚辈的怎么现在才来?”
“要说新婚燕尔,婶婶我也是能理解的,可是你这夫人早就在这了,也不知道侄子是被哪位小妖精缠住了?”
沈冲讪讪地道:“二婶说笑了,侄子不过是午睡睡过头了。”
“遇到难缠的妖精,是挺磨人的。”沈棣忽然淡淡的道。
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这阴阳刺人呢,活阎王怎么还插嘴了?
谢舒窈却惊得把手边的茶盏都打翻了,茶水顺着桌角流了下来。
周氏冲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要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她直接一耳光就打过去了,庶女就是庶女,真是上不得台面。
谢舒窈借着喝水低头不敢看沈棣,她确信这荤素不忌的家伙口中的磨人妖精,十有八九就是她!
沈冲也有些意外沈棣说的话,他道:“听六叔这意思是遇着了小妖精?我听闻六叔一惯不近女色,倒是不知道哪个姑娘能入六叔的眼。”
沈棣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漂浮着的茶叶:“怎么,侄子感兴趣?”
沈冲只道:“只是有些好奇,六叔喜欢什么样的可以和侄儿说,侄儿给六叔送一些去。”
沈棣意有所指:“没想到你倒是大方。”
沈棣现在是大都督,是皇上近臣,沈冲也不想闹得很僵,毕竟以后说不定还有求助沈棣的时候。
他笑了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六叔喜欢就好。”
沈棣饶有兴致的看着谢舒窈:“不如就照着侄媳妇这样找。”
他这一开口,谢舒窈顿时紧绷着身体,呼吸都放轻放了。
这荤素不忌的阎王可别当真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惊天动地的荤话来!
谢舒窈稳住心神:“六叔说笑了,沈府随便哪位姑娘都比我出众。”
周氏没好气的道:“我这茶没了。”
这里就有婢女在伺候着,周氏却偏偏要让谢舒窈倒茶,显然就是在羞辱她。
谢舒窈很爽快地给周氏倒了茶,借着又给沈棣倒了茶。
一袭浅紫色裙裳包裹她的玲珑身段宝蓝色衣裙,外披白色衣纱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腕上的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
“六叔,请喝茶。”谢舒窈款款地道。
她微微一弯腰,依稀可见玲珑曲线。
看她优美的线条肩膀到腰部,看得沈棣喉结滚了滚,脑海浮现起想她弯腰扶着书桌背对着自己的模样。
对上沈棣,谢舒窈眼里隐隐有期盼之色,期盼他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些不该说的话。
沈棣举着茶盏勾了勾唇,笑得意味不明。
谢舒窈看他这模样,才松了口气。
沈老夫人这才说出今日重点之事,今年这端午祭祖比以往时候都要隆重,但因沈冲父亲不在,这事便交由二房来操办。
窦氏闻言一喜,连忙道:“母亲放心,我和夫君定会尽心尽力,把祭祖一事操办的风风光光的。”
沈棣冷哼一声:“可别操办的把祖宗们掀了棺材板就好。”
沈老夫人自然也是准备了丰盛的晚膳,可没想到沈棣也留在在这用晚膳。
她顿时觉得头疾又发作了。
谢舒窈给她布菜,看她的脸色道:“祖母可是头疾发作了?”
沈老夫人沉着脸没说话。
谢舒窈来之前,自然是又在袖口上熏香了。
若是周氏和老夫人又找借口磋磨她,那就怨不得老夫人吸入这熏香导致头疾发作了。
沈老夫人起身离开。
她这一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