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那夜沉稳有力的胳膊,谢舒窈脸颊发热,微微别过脸:“大都督想我怎么谢你?”
沈棣大手一提,把娇小的她提到自己腿上,两指捏着她的下巴:“自己动?”
这个荤素不忌的家伙,怎么老是想这些事啊!
“耗子是怎么回事?”沈棣忽然问道。
谢舒窈知道寻溪是沈棣的人,知道耗子的事也是正常,她也没打算瞒着:“我打算解毒的。”
“谁的毒?”
“皇后娘娘的毒。”谢舒窈道,“我嫁进侯府前,朱氏带着我进皇宫赴宴,我瞧过皇后娘娘,隐隐觉得她不太对劲。”
沈棣没说话。
谢舒窈也不知道他信了几分这个说辞。
最后沈棣勾唇冷哼一声:“胆子倒是不小。”
显然,沈棣知道皇后娘娘中毒的事。
那他会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这个事事关重大,多问多说都极有可能会出岔子,谢舒窈索性他不问,她就绝不多说一句。
马车很快就到了谢府后门的巷子里,谢舒窈下车的时候,丁嬷嬷和芸姨娘已经站在那了。
“舒宝。”芸姨娘看到谢舒窈,朝着笑着招手,“舒宝,给娘看看。”
谢舒窈快步走到芸姨娘身边,细细打量她一番,看她没有受伤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抱着芸姨娘,哽咽着喊了一声:“娘亲。”
芸姨娘温柔地回抱着她,轻轻哼唱着:“小船儿飘飘,小宝儿乖……”
这是小时候芸姨娘哄她入睡时经常会哼的小曲。
谢舒窈松开她,问丁嬷嬷:“嬷嬷,谢夫人这段时日可有问难你们?”
丁嬷嬷摇头:“顾不上呢,那个婉娘进府后,夫人光顾着斗婉娘了,没分的出精力来为难我们。”
“嬷嬷放心,我会尽快接你和娘亲离开谢府的。”谢舒窈不知道是来谢府,给丁嬷嬷的方子也没有准备。
她从袖筒里取出绣帕,咬破手指在绣帕上写了方子:“嬷嬷,这个方子你去抓点药熬着吃,对你身子好。”
丁嬷嬷连连摆手:“小姐这般做,实在折煞老奴了。”
“嬷嬷在我心里,便是亲人。”
芸姨娘握起谢舒窈的手,对着她咬破的地方轻轻吹着:“舒宝不疼,娘吹吃就不疼了。”
谢舒窈眼底温热:“嗯,娘吹吹就不疼了。”
时间不敢耽搁太久,谢舒窈晚百般不舍也只能叮嘱丁嬷嬷先带着芸姨娘回府。
芸姨娘从衣襟里取出几颗果仁糖放到谢舒窈手心里:“舒宝,吃糖。”
这糖外面的包着的糖纸都皱得不行,显然已经在她衣襟里放了许久。
丁嬷嬷抹了抹眼睛:“姨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她就一直把这几颗糖藏在衣襟里,说见着你了就能马上给你吃。”
谢韵诗微微抬着头,把眼泪逼了回去,随后笑着剥了一颗糖递到芸姨娘嘴里:“娘一起吃,我们一起甜。”
芸姨娘眼前一亮,重重地点头吃了糖:“和舒宝一起吃,和舒宝一起甜!”
沈棣临时有紧急要务需回去处理,在来的半路就下了车。
马车就静静地停在那,谢舒窈目送芸姨娘回府,她转身要走时候,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谢韵诗。
因为上次在谢府门口受辱,谢韵诗怀恨在心,今日意外发现谢舒窈偷偷回来了,她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谢舒窈?
谢舒窈和站谢韵诗视线对上,她眼里俱是冷意。
“妹妹怎么回府也不去拜见一下父亲?”谢韵诗冷着声音,“我看你是瞒着沈家回来的吧?”
谢舒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径直离开。
但被谢韵诗带来的人摁住胳膊,扭送进了主院。
今日出府,沈冲是安排了人盯着谢舒窈的,所以就不准寻溪跟着。
而寻溪知道沈棣也在马车里,也就安心的呆在了侯府。
谁也不知道会出变故。
谢家主院。
上次在沈府,朱氏硬生生被谢舒窈打了几个耳光,碍于沈棣的面,她不敢说什么。
可此地是谢府,那可就由不得谢舒窈了!
朱氏委屈的道:“夫君,我上次回来脸肿了你也看见了,就是她打的。她回来看芸姨娘却不看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这分明也就是不把你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
谢舒窈没说话。
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关键是看谢茂相不相信。
谢舒窈深吸一口气:“父亲,我娘现在这个样子,在谢府也只会给谢府带来麻烦,我想带我姨娘走,把她安置在别处。”
谢茂没说话。
朱氏冷笑不屑道:“就凭你?虽然芸姨娘是个疯子,可做了谢家的妾,就是死也是谢家的人。”
何况,这芸姨娘就是谢府用来拿捏谢舒窈的,有芸姨娘在,不怕谢舒窈不听话。
谢舒窈抿着唇没说话。
“父亲。”谢韵诗开口了,“妹妹当初嫁进沈府前再三保证过,会为谢府谋取利益,可如今却是半点不曾。”
谢舒窈冷笑:“到底是嫁进了沈府谋取利益,还是做了陆世子的娼妇,为沈府和谢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