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快步走到杨心柔身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一耳光打了下去。
“不知廉耻的东西,都已经和段家定了婚约,还做出这样的事!”杨夫人气得不行,这婚事前脚刚定下就等着段家来送庚帖,可哪知道转头就出现这样的事。
事情到这地步了,搏不搏都不是自己说了算。
杨心柔脸上浮起一抹决绝:“我和段家的婚事,可交换庚帖了?可有婚约文书?若只是口头说说,许是段家一时口误呢?毕竟我说到底是庶女,又如何配得上段家嫡子?”
“再者并非是我自己要落水的,是有人从背后推我入水。”杨心柔道。
不远处的段夫人冷哼出声:“自然是口误,我儿子什么人物,你就是给他提鞋也不配。”
这改口改得如此之快,让杨夫人也十分恼火。
今日这婚事没处理好,回去少不得要被夫君训斥,杨夫人又把气撒在了杨心柔身上,又抬手想打可手腕却被闻渊扣住。
闻渊一甩手,惊得杨夫人连连后退。
闻渊把杨心柔搀扶起来,冷着脸看向杨夫人:“她说是被人推下水的,你半点关心都没有却一再苛责,未免太过狠毒。”
杨夫人好歹是尚书夫人,也是要脸面的,被当众这么责问虽然心里有气,却也察觉到刚刚被愤怒牵着鼻子走了。
当即稳住了情绪后假模假样的说也是担心杨心柔坏了名声。
“这你不必担心。”闻渊道,“我自会来提亲。”
话落,在场骤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视线都落在闻渊和杨心柔身上。
杨心柔满脸震惊的看着闻渊。
怎么会……
是了,这肯定都是沈少夫人安排的。
她利用谢舒窈的仗义之心帮她,谢舒窈明明看出来非得没有揭穿她,还挑选了这么优秀的男子。
她对谢舒窈更加愧疚了。
谢韵诗几乎要喷出怒火了。
她是谢府嫡女,湿身后却被萧文州嫌弃还当众嘲讽屎壳郎,可杨心柔一个庶女,湿身后却得到闻渊的当众保证说来提亲。
凭什么!
她谢韵诗,无论样貌才华,哪点比这个庶女差?
闻渊又道:“现在杨姑娘清白一事已经解决,自然是要好好查一查是谁,如此狠毒大胆的要推杨姑娘落水。”
回过神来的杨心柔环视一圈后连忙道:“沈少夫人也落水了,快救她。”
话说回到谢舒窈落水之际。
湖水瞬间把她淹没,岸边的声音也逐渐听不见。
谢舒窈调整呼吸,眼角扫到有人往她这边游过来了,寻溪这么快就下来了?
可没想到那人靠得近些了,谢舒窈一眼认出来了不是寻溪,竟是个男的!
那男的一把扯住她的腿就往深处拉,显然是想在水里杀了谢舒窈!
谢舒窈使劲蹬腿将他狠狠地踹开。
朱氏倒是来了个连环计,既给她下药又安排给男子落水来杀她。若是万一杀不成,就直接抱着她上去。
而倘若她真的中了药失去理智,多半就会抱着这个男子不松手。
男子还要再扑过来之际,被后面冒出来的寻溪一把捂着口鼻。
挣扎了没一会儿,那男子就没了力气,四肢散开。
谢舒窈在水里和寻溪比划着,待她游走了再松手,任由这个男子的尸体漂浮到水面。
朱氏要闹,那就彻底把事情闹大。
谢舒窈游了一会悄悄地上岸,没想到才露出脑袋,一只宽厚的手就出现在了眼前。
“大都督?”谢舒窈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语气里还带有一丝欢喜。
沈棣手一拉,就把谢舒窈拉上了岸。
男人黑沉如墨的凤眸看着面前的女人,衣裳尽湿贴在身上,把她最丰满的地方越发勾勒的明显。
沈棣脱下外袍,把她半个身子笼罩住。
谢舒窈感觉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外袍上熟悉的冷凝香让她心安。
谢舒窈上岸的地方是芸姨娘院子的后门,她原本就打算游到这里上岸,但没想到沈棣竟然也猜测到了。
丁嬷嬷看到沈棣,满脸惊讶。
再看到他怀里抱着的人时,已经不知道说了几句“阿弥陀佛”了。
看丁嬷嬷想要来抱走谢舒窈,沈棣直接吩咐她去准备热水,径直往里走。
芸姨娘睡着了,自然没注意到他们。
谢舒窈刚刚看到丁嬷嬷时多少有些害羞,不自觉地把脸贴在沈棣的手臂上不想被看见。殊不知随着走路的晃动,她的唇也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臂。
沈棣双眸微眯,低低地警告道:“别乱动。”
进了谢舒窈未出嫁前住的屋子,沈棣把人放在床榻上。
谢舒窈瑟瑟发抖,抬头看向沈棣的双眼里还氤氲着水光,湿了的发丝贴在她脸上,平添几分任君采撷的魅惑。
沈棣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眼神逐渐幽深簇起火苗,俯身过去:“想在这吗?”
他俯着身子,两人离得有些近。
偏生就这么一句话,竟是让谢舒窈有些溃不成军。
她分明已经吃了解药,怎么还会有身体燥热发软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