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直到早餐时间,绉惺惺才第一眼见到丁晓宇——
“……”可是丁晓宇却只是低头吃面,期间一个字不说。
“咳,那啥……”餐桌上的气氛压抑得不行,绉惺惺酝酿了好半天,才轻咳一声,张嘴刚准备说点什么。
“……”然而,绉惺惺刚一张嘴,一眼就对上了丁晓宇不善的眼神,一口气又给憋了回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又没有取笑你,你瞪我干什么?”顿了顿,绉惺惺越想越觉得不对——又不是她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要低三下四的?而且也不是她主动自愿要看的啊,谁让丁晓宇自己不锁门的?
想到这儿,绉惺惺立刻理直气壮起来。
“啪!”不过回应她的,只是丁晓宇一把重重的放下筷子,起身已是拂袖而去。
“……?”绉惺惺都懵了,丁晓宇那什么眼神啊?这事儿她是过错方吗?!凭什么丁晓宇那眼神赤裸裸的就写着‘我要阳痿了,你是全责!’几个大字?
“丁晓宇,我可提前提醒你,没事儿你别用我电脑看那种东西,我电脑里有很重要的东西,要是感染了病毒……”绉惺惺气势汹汹的走到丁晓宇房间门口,正一本正经的说着。
“……”丁晓宇却突然打开了门 ,然后跟死神上身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绉惺惺。
“我、我就说你稍微注意点儿,那些网站有病毒。”刚对上丁晓宇的视线,绉惺惺气势上突然就弱了两分。
“你可以闭嘴吗?我建议你没事儿还是去正规医院好好测试一下你的度数,你是瞎了看不出我很尴尬吗?从我今天见到你第一眼,你就一直在说我撸管的事儿,这很丢人吗?就算丢了,也不是丢的你的人,你这恶毒的蠢女人,往别人伤口撒盐是你的乐趣吗?”丁晓宇阴风阵阵的看着绉惺惺问道。
“我……”绉惺惺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房门就甩了她一脸。
“我怎么撒盐了?我也没说你站不起来啊,怎么就是伤口了?我、我也是怕你尴尬才说那些安慰的话,你这人怎么还反咬人一口了?撸管怎么了?谁还没撸过了?我恶毒?我要是恶毒你……算了!臭毛病……”绉惺惺都郁闷了,丁晓宇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绉惺惺一边嘀嘀咕咕的碎碎念着,一边转身回到餐桌继续吃自己的面。
“——……”而丁晓宇在房间,却什么也没做,只是将自己摔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绉惺惺家这房子质量实在是太差,房门除了隔绝了他的视线不用看到绉惺惺那副嘴脸,完全没有别的任何作用,因为绉惺惺站在门口,甚至她走远以后的碎碎念,丁晓宇都一字不差的听在耳朵里!
谁撸管?谁撸管了?他妈他这辈子第一次做那种事儿,居然就被人,而且还是个女人看到,真不是他敏感,是他真觉得丢脸!
他是谁啊?他丁晓宇这辈子最不缺的,一是钱,二就是女人。
虽然他现在分文不贴身,但这只是暂时的,做戏嘛,自然就得做足了。
但是女人,他不应该能饥渴成这样?他是这辈子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的?他,丁晓宇,居然能沦落到自己撸管这种地步?!
一般说来,除了正常的生理反应,在没有任何外部环境的干扰下,他是不可能做这种事儿的,而从他回国到目前为止,还不足一个月,而他在上飞机以前,才刚扣上皮带,女人对他而言,不是毒品,一两个月没有女人,他的生活也不受任何影响,这突然想那种事儿,只能是外部刺激了?
可是,在这栋房子里,他的身边,除了绉惺惺那个欧吉桑,连那只叫做小灰的狗都是公的,他又怎么会被刺激到?
午饭,有了早上的教训,绉惺惺可再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了,期间,两人一个字不说,各自埋头吃饭,完全没有任何交流——
“换房间我同意了,可是电脑能不能还给我?”眼看一顿饭就要吃完了,还是绉惺惺首先开口问道。
“……”丁晓宇装耳聋,顾自埋头吃饭。
“我不是怕染病毒,我是真有用!”绉惺惺一本正经的补充道。
“你打字有多快?”丁晓宇终于回应了一句,抬头看向绉惺惺,淡淡的问道。
“啊?你、你说全拼还是五笔?”绉惺惺一时间没跟上丁晓宇的节奏,傻巴巴的问道。
“噗……手写。”丁晓宇莫名被戳中笑点,放下了筷子笑着回答道。
“你什么意思啊?”绉惺惺没好气的白了丁晓宇一眼——她要电脑跟打字有什么关系?还手写?她干脆直接毛笔写楷书得了!
“你的大杂烩拼凑完了,准备开工了?那台电脑除了稍微卡顿,反应稍慢以外,我想并不影响你写故事,那为什么要换?如果你的手速能跟上你的灵感,一晚上写完一本书的话。”丁晓宇慢条斯理的抽过两张抽纸擦嘴,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那也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那键盘我用习惯了,而且,我写的不是大杂烩,我写的是自己的故事,没有抄袭。”绉惺惺一本正经的强调道。
“你的故事?呵,据我所知,猩猩表姐有过恋爱经历吗?”丁晓宇明知绉惺惺的意思,却偏要故意曲解绉惺惺的意思,无情的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