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宽敞明亮的卧室内,苏冉洛迷迷糊糊揉着眼睛,从被窝里钻出来。
下一秒,看清了卧室的布局之后,她瞳孔猛然放大,一咕噜从床上爬起。
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古色古香的黄梨木桌椅。
房间内随便一样装饰品,都是古董级别。
看似随意挂在墙壁上的画作,都是珍贵的古画。
这不是酒店房间!
也不是苏清雅的别墅!
这又是哪里?
该死的,她该不会是昨晚喝醉了,又撩了人,还跟着人回家了吧?
苏冉洛下意识看了眼身上,黑色旗袍已经被白色真丝睡裙取代。
她双眼猛然瞪大。
昨晚,难道她真对人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可身上并无任何不适。
想着,她一把掀起被子,看着干净的床单,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完,侧面浴室的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
陆霆骁裸着上身,腰间围着一块浴巾走了出来。
透明的水滴从男人微长的刘海滴落,经过精致的锁骨,顺着白皙的胸膛滑落,最终没入浴巾间。
男人拿着白色毛巾擦拭着头发,整个人少了几分清雅衿贵,多了几分散漫不羁。
苏冉洛好看的狐狸眼蓦然睁大,脑海中隐约闪过昨晚喝
醉后,某些破碎的片段。
黑色旗袍的女子,伸手挑着绝美男人的下颌,语气风流,“你长得这么好看,跟着本小姐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苏冉洛觉得脑中好似有千万头草xx 奔腾而过。
所以,她昨晚喝醉撩的男人是陆霆骁?
咽了口口水,苏冉洛艰难地将视线从他胸膛移开,扯出一抹笑,“陆总,昨晚睡得好吗?”
陆霆骁听言,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磨了磨牙,“你觉得呢?”
以后她再喝醉,他绝对会让她睡大街。
两米五的大床都不够她滚,一晚上三百六十度旋转跳跃。
他一晚上都没睡,不是给她盖被子,就是防止她滚下床。
察觉到男人言语中的寒意,苏冉洛缩了缩脖子,眼珠一转,起身下床。
真丝睡裙勾勒出姣好玲珑的曲线,透着从骨子里浸透出来的旖旎慵懒。
陆霆骁坐到在沙发上,视线从苏冉洛修长白皙的腿上扫过,漫不经心地勾了勾手指,“过来。”
苏冉洛眨眨眼,听话地走到男人身旁坐下。
刚坐下,下巴就被轻轻捏住,“苏冉洛,你胆子真的挺大。”
苏冉洛下颌搁在男人手上,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勾人的狐狸眼扬起,瞳眸
中似盈着一池春水。
“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陆霆骁松开她,清隽的眉眼似笼着一层薄雾,轻嗤一声,“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苏冉洛漂亮的狐狸眼微眯,眸光流转间,自带媚人的风情,“陆总,墨梅雪落图是陆氏慈善拍卖的压轴品,它。”
话未说完,便被陆霆骁淡淡打断,“苏小姐不必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墨梅雪落图对于陆氏并没有那么重要。
相反,它是你能否被华国提名古书画修复师的考核作品,对于苏小姐来说,能否成功修复它,直接影响到你未来能否进入华国古书画院。”
苏冉洛听男人直接点破她的目的,贝齿倏然咬紧了下唇,心底升起一股难以自容的耻辱。
原来,他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的目的。
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好比跳梁小丑一般,一直在自取其辱。
想着,她心头浮现莫名的委屈,眼眶不知不觉红了,站起身子,“陆爷,对不起,打扰了。”
话落,她干脆利落地转身。
尚未迈出一步,手腕便被人拉住,接着天旋地转,跌落到了一个泛着雪松香的怀抱中。
苏冉洛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撑住身子,却在手下传来紧实而微凉的触
感时,动作顿住。
她耳尖蓦然一红,抿了抿下唇,清软动听的音色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陆爷,请您松开我,昨晚的事,是我抱歉。”
听着女孩变了的称呼,陆霆骁眉眼间划过不快,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苏冉洛,招惹了我,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
苏冉洛眸光微微一颤,咬紧了下唇,“陆爷,我不自量力招惹您,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言罢,她侧过头,不再看陆霆骁,
看着女孩红红的眼眶,失了血色的艳丽唇瓣,陆霆骁心头一软,“宋绢一会我会让萧零送到你办公室。”
苏冉洛贝齿死死咬着唇角,明媚娇艳的面庞,崩得紧紧的。
陆霆骁抬手抚摸着苏冉洛垂落至腰际的发丝,玉质的音色带着难以察觉的无奈,“苏冉洛,你真的不想进入华国古书画院了吗?”
进入华国古书画院,是所有古书画修复师努力的最终目标。
就好比,演员的最终目标是成为九金影帝/影后。
苏冉洛眼睫微微颤了颤。
爷爷一直希望她能靠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