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得此刻自己的姿势特别丢人,而且是用自己的脸在丢人。
他这次是真没忍住,一直拍薄野后背要下来。
那点力道跟挠痒痒似的,薄野又伸手给面具戴到江瑾柔软的发顶上,像两只雪白的狐狸耳朵:“扯平了。”
听他这么说,江瑾心虚的没再反抗。
很快走进布帘,他们来回找了两分钟,总算在西北角落的一个布帘小隔间中找到了卡牌上说的箱子。
箱子只有巴掌大小,通体看着非常高科技泛着幽蓝光芒,根本看不到能打开的缝隙,上面有一个卡牌的凹槽,放上去应该能自动打开。
“你把身份牌放上去就赢了,”薄野浑不在意道。
然而江瑾却看到那凹槽分明比一张卡牌要厚,显然是要放两张的,眼看着薄野还不知道,江瑾勉强又撒了个谎。
“身份牌上说除了要找一个情人之外,还需要再捕捉一个猎物,我在身份牌上写猎物的名字他就能被传送过来。”
“不过你不能看,不然我就输了。”
“是吗。”
薄野闻言撩起眼皮看向江瑾,他眼尾锋利,目光侵略性极强让人不敢对视撒谎,也不知道他信没信。
江瑾不会撒谎,一撒谎就脸红,好在他一路上脸都是红的,这会倒是看不出什么。
“行,那我站帘子外面。”
薄野终于妥协的放下江瑾,整个人背对着他出了帘子,江瑾可算是双脚落地了,和他隔着帘子背靠背,一只手背在后面伸出帘子外和薄野牵手。
帘子圈出来的地方很小差不多只有一两平米,江瑾不停来回看着,确认昏暗中这个角度薄野就算回头也不容易看到帘子里,而自己看起来也只像是背着手而已不像藏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现在只有一分钟,连续只牵手一分钟就会恢复朋友身份,这期间他必须抢走季自行的面具和身份牌。
如果是在平时以江瑾的身高和力气是绝对没办法办到的,所以他只能在季自行刚传送还没反应过来的一刹那来抢,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江瑾深吸一口气他绝对不能输,季自行本来就不愿意复合,如果他这会偷亲季自行还输了,今晚任由他处置不知道要被打的有多惨。
江瑾立刻拿着笔在身份牌上写下季自行三个字。
最后一笔落下,面前突兀多出来一道修长人影。
高大、黑暗、平静,仿佛不是被传送过来的猎物,而是被召唤过来的猎手。
江瑾心脏突突一跳,不懂季自行怎么会这么平静,但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几乎是在对方出现的同时,他仅剩的一只手高举着去摘他面具。
面具摘的轻而易举,季自行甚至没动,似乎还在愣神,江瑾抓紧时间去掏他西装兜,仅是两秒就拿到了他的卡牌。
江瑾实在没想到整个过程能如此顺利。
卡牌的传送是不是会让人迷糊一下啊,季自行看起来都没什么反抗能力。
太好了。
他欣喜至极的攥着卡牌,心中默念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捂住季自行的嘴怕他骂人被薄野听到,踮起脚尖就无声无息在对方脸颊重重亲了一下。
冷冰冰的触感亲的仿佛是个死人,亲完他生怕挨揍,立刻牵着季自行的手就往下扯,只要用剩下的两根手指将卡牌放在地面的箱子上就行。
然而这么一扯,江瑾竟是压根没扯动。
他睫毛轻眨,在一片顺利中有刹那的愣了愣。
就在这愣神的一秒里,江瑾忽然被狠狠按在布帘使劲亲,仰起的雪白脖颈像是脆弱的白天鹅,被猎食者毫不留情的咬住,他睁大眼睛,破碎的惊呼被生生堵在嗓子里。
黑暗中甜美香气宛如最好的刺激,让衣冠楚楚的人瞬间化身为凶恶猎人。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顷刻倒转。
怎、怎么回事。
季自行疯了吗。
然而剧烈的吻让江瑾快疯了,他控制不住的差点跌坐在地上,面前是冰冷的唇,身后仅隔着一层帘布的却是薄野滚烫的体温,怕被两人察觉到异常只能苦苦硬撑。
每一秒都变得无比难捱。
他甚至都怀疑季自行早就知道他拿的是情人牌,一直不出现就是因为在等自己传送。
偏偏一分钟时间很快到了,他和身后薄野自动退回到朋友关系,薄野为了维持情人关系,竟开始隔着布帘从后面胡乱探索。
江瑾差点忍不住哭出声,如果不是跑也跑不了,他真的不想在这待了。
前有狼后有虎,难以抑制的泪花瞬间从他眼尾溢出。
江瑾此刻无比后悔招惹这两个混蛋了,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牌的缘故他们两个忽然疯了,江瑾万分煎熬的咬牙忍耐,却一丁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甚至也不敢反抗,生怕被他们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连意识也渐渐浑噩,大脑混乱的根本无法处理这样的场面,几乎要被迫沉沦在无尽折磨中。
终于在他彻底控制不住的跌坐在地上时,由于这会前后两人都在拼命索取,没人觉得他忽然的跌坐有什么异样,江瑾霎那间松开牵着的手,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将两张热恋中的情人牌放在卡槽里。
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