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他。
他指尖无力推着那双布满青筋的大手,慌得不行,却因为一句话不得不顿住。
“锁里刻的图案就是如此,改了无法解锁。”
傅应容眼也不抬,蹲在江瑾身前仔细看着,压下眼底浓郁到极致的痴迷,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他。
“你当然可以随时喊停,等哪天想好了我们再重新雕刻钥匙,把牲畜扔出去。”
黑刃被递到江瑾的手心,让他用力握住。
“现在,要停下吗。”
他将选择权交给江瑾。
可江瑾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他手心微颤的握着刀柄,浑身发烫,怎么也说不出停这个字。
傅应容看起来的确没有外表那么强势,甚至允许他改天再雕刻,随时喊停……可是副本只有十天。
假如真拖几天,黄花菜都凉了。
江瑾两条腿凉飕飕的,心里也凉的厉害,即便再怎么不情愿,却也只能将刀还给傅应容。
“那、那继续吧。”
傅应容却没接。
他垂眸在江瑾的窘迫中仔细瞧着,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片刻摇头:“你在颤抖,接下来你自己动手,否则会受伤。”
什、什么?
江瑾呆了。
他看到傅应容指着一处地方:“这块切下来。”
江瑾也跟着低头看过去,白嫩耳根瞬间红了。
“你!”
他惊得都握不住刀,锋利的刀差点直接松开掉在腿上,被傅应容一秒接住,手却被割伤出血。
江瑾慌忙想要道歉,却见傅应容眼底被那抹血色映的愈发兴奋,将染血的刀递还给江瑾。
“没关系,继续。”
他语气不容拒绝。
江瑾这下不敢犹豫了,忍着巨大的尴尬去切那点布料。
恐怖的割裂布料声格外难熬。
“这里。”
“继续。”
布料越来越少。
刀上那点残留的红色血迹沾在雪白肤肉上,美得格外妖异。
到最后江瑾已经羞窘到极点,几乎拿不稳刀。
最后已经没什么能割的地方了,难堪的折磨却没有结束,这柄黑色刀刃开始切割那块白玉。
深邃的眼从始至终都盯着江瑾,手上的刀却照着江瑾的模样,一点一点还原出来。
玉已经足够透白,却仍然没有面前少年那样剔透纯洁。
江瑾被那视线看得几乎要坐不稳,双手用力扣着桌面,只觉得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明明系统随时可以将他传送走,却更加不能走。
必须积极配合才行。
咯吱咯吱的切割声令人头皮发麻。
风将玉屑吹走,愈发展现出少年青涩纯然的美。
直到江瑾身上覆着细汗,脱力的靠在墙上,这种宛如折磨的艺术终于结束了。
傅应容亲自将江瑾抱进浴室,给他放水泡进去。
江瑾浑身沾着好多衣服碎屑,他羞耻的拉上浴室半透明的帘子,在后面快快的洗。
傅应容看着冷似乎很不好说话,但他从来不会强势的为难江瑾,也没有强行要求帮他。
他只是背对着浴缸站在几米之外的洗漱台前,将那块雕好的玉拿到水中清洗。
骨节分明的手抚过每一寸玉雕轮廓,反反复复仔细洗干净。
正在洗澡中的江瑾倏然睁大眼睛,觉得身体有哪里不对。
好像、好像有什么隐约的东西在他身边,像风一样感觉不到实体,可足以令他万分羞耻。
一定是按摩浴缸让他产生的错觉。
江瑾这么想着就快速清洗,可雪白的身体仍旧越来越红,牙关越咬越紧。
他不得不紧紧捂住嘴,生怕自己惊呼出声被傅应容听见。
怎么回事。
这种错觉越来越强烈。
怎么办,他努力擦着身体,试图盖住这些感觉。
可是随之而来更加难忍。
最后江瑾彻底坐不稳了,伏在浴缸壁用力捂着嘴,通红的眼尾渐渐溢出泪来。
浴室内只剩水流哗啦啦的响声,和偶尔一点倾泻的惊呼。
天色渐渐开始变暗。
等江瑾从浴室出来换好衣服,浑身软的已经彻底脱力了,整个人疲惫的陷入大床。
歇了不到五秒他就勉强撑着身体起来。
“我、我们现在去把那些人放了吧。”
“好。”
傅应容做事利落,立刻带着江瑾直接往外走,江瑾这时才知道自己想错了,房间里根本没有什么地牢,他们居然来到了别墅外面。
别墅后面是个栅栏围着的小院,院子里竟然有一个可爱的小猫雕塑。
傅应容将玉雕钥匙从怀里拿出来。
江瑾一看到那玉雕眼皮就突突跳,别开视线一眼都不敢看。
太逼真了,太真实了。
好像他真的缩小了跑到他手心里一样。
偏偏是那么窘迫的瞬间。
江瑾低着头红着耳朵不敢看,也不知道傅应容怎么开的,很快面前轰隆一声多了条地道。
地道又窄又深,不知道通往何处,只是看着都觉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