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连指纹都没有,丈夫经常莫名其妙不在家,但在家的时候总是亲自下厨,日日监督他吃饭。
而在晚上,丈夫的态度也比以往更加热情……身体却没有以往那么烫了。
这骗不了江瑾,就像是丈夫早已变心,正做贼心虚的演戏麻痹他。
江瑾疑神疑鬼了几天,终于在某日晚间看到丈夫买回来藏好的东西时,一切怀疑都被点燃了。
丈夫竟是在偷偷买慢性毒药,剂量特别大足以毒死八十头牛。
很小众的毒药,甚至如果不是他比较细心,并且在愿灵立柜群里提了一嘴被群主认出来,他恐怕到死都会被蒙在鼓里。
江瑾指尖在床边轻敲,低头看了眼时间,嘴里轻轻倒数。
“三、二、一。”
屋门准时被打开。
丈夫一如既往的非常英俊,好看到不像是真人,笔直的肩颈轮廓撑起米白色居家服,高大帅气,像往常那样端着一杯温热牛奶朝他走来。
“天凉了,多喝点热的。”
热牛奶被递到江瑾唇边,香甜的奶味中夹杂着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温柔的嗓音近乎是哄着他喝下。
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一刻也不愿意错过。
江瑾低下头,状似什么也不知道的乖乖喝了。
唇边的牛奶被温柔擦去,又俯身亲了一口,然而就在丈夫转身去刷杯子的时候,江瑾默默往嘴里塞了一颗解药。
丈夫想毒死他,暂时还不行。
江瑾看向丈夫温情的背影,眼里也同样起了杀心。
他知道丈夫的性格,他向来是心狠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绝对不会中途放弃,只是以前他觉得丈夫对自己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是他高估了自己。
江瑾知道丈夫如果知道自己毒不死他,一定会换一种更激烈的杀人手法,总之绝对不会放过他,与其被动接招,不如主动出击。
于是当晚,江瑾拒绝了丈夫近乎磨人的各种亲密邀请,在丈夫不太情愿的睡着后,独自躲在卫生间锁好门,开始在群里发送消息。
【馋食了锦灵】:“好苦恼,丈夫又在牛奶中下毒了,这次的牛奶特别难喝。”
【出租车愿灵】:“气死我了!这家伙还真要杀我们小锦灵啊,有这么个大美人老婆都不知足。”
【轨屋尚掉】:“受不了了,把丈夫送我这里吧我来处理,你家在哪。”
【池汤泥水】:“不行不行,小锦灵丈夫这种狠人我们道行不够,群主!呼叫群主!还得是群主来治。”
于是很快,江瑾收到了群主和群主哥哥发来的私聊,表示现在就在家门口。
江瑾静悄悄出了家门。
门外,容色清冷的男人手中握着佛珠,身旁是笑容妖异的艳丽少年。
江瑾刚一出门就被拉过去,反反复复检查身上有没有伤口,傅箴容神色清冷悲悯,像是叹息一声,将一枚特制匕首交给他,一旁傅瑾容则笑眯眯的给他另一种毒药。
“毒药涂在匕首上,只需要切开一丁点伤口毒素就会进去,能在五秒钟之内毒死任何生物。”
“尸体我来处理,到时候我哥会来伪装你丈夫,不会有人发现。”
江瑾抖着手接过匕首和药,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了。
傅瑾容是群主,一直以来热情的帮了他好多忙,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如今连这种杀人的事情都要来帮他,他哥哥傅箴容更是生性清淡终日礼佛,却也愿意过来帮他杀生。
他都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大的帮助。
浓郁的感激和依赖压在心底,最后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抱了抱两人,柔嫩的身体被两人拥入怀里,软香在怀,让人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
回到屋中,一连几天江瑾都下不了决心。
累计的情绪忽上忽下,最终在丈夫一次晚归中爆发了。
江瑾照例去门口迎接拥抱他,可丈夫一反常态的躲避着他的触碰,甚至连手机也不让他看了,更恐怖的是他身上有另一个人的味道,戴着墨镜的眼睛一整晚都在看着他。
江瑾把郁闷憋在心里,彻底肯定了他丈夫变心打算杀他的事实。
当晚两人各自睡一个被子,没像以往那样相拥,灯关上了,江瑾拿着淬了毒的匕首,月光下锋利的刀刃阴凉可怕。
他缓缓靠近熟睡的丈夫,挑着他没什么感觉的手肘关节处,颤抖着手,咬牙轻轻点了一下。
匕首锋利异常,毫无阻隔的划破衣服,在泛红的皮肤上刺下一滴血。
谁知就在下一刻,江瑾睁大眼睛。
破碎的布料旁边露出的却不是皮肤,而是一抹冷硬的幽蓝,他匕首刚好刺进一片片幽蓝之间的缝隙,那是覆盖全身的鳞片。
江瑾惊呆了,他下意识胡乱撕开丈夫,以往苍白的皮肤不知何时已被鳞片覆满,惊恐迷茫的双眼和一双濒死的绿色眼睛浑然对视。
“你、你怎么……”
江瑾说不出话,完全不明白丈夫怎么会变成这样,丈夫醒了,狼狈的用衣服捂着身体,像是不想让他看到,漂亮的绿色眼睛几乎破碎。
“小瑾……”他吐出一口血,甚至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