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和连英花听见“报警”两个字,反应巨大:“不能报警!不能报警!”
张天赐扯了扯连英花的袖子:“妈,不想去警局。”
连英花爱怜地摸摸张天赐的头发:“不去不去。”
转头跟变脸似得,恶狠狠地看向连豆豆:“三万就三万!”
连豆豆接着又说:“得给我打借条。”
“你疯了吗!”连英花一听:“你要你爹妈给你打欠条?!”
连豆豆被吓到似得抖了一下:“我也是借钱,是借我钱的人这样要求的,他怕我骗他。”
张维不耐烦:“你给他打不就行了。”
连豆豆摇头:“我说的是我母亲生病,他要你们来打,不然不信我。”
身边已经有热心同学递来纸笔,甚至还有印泥。
还有专业的学法的同学亲自指导借条规范。
张天赐一听能拿钱,看爹妈都犹犹豫豫的:“不就是个借条,我来签就行了。”
连英花拦他:“这能随便签吗?”
张天赐一把甩开:“能拿钱就行了,管这么多。”
再说了,他就不信她姐能把他怎么样。
连英华也没再拦,其实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信到时候连豆豆真能把张天赐告了,这次少,下次再来要就是了。
张天赐刷刷几下就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按了手印。
连豆豆看了看,也向同学咨询了没有问题:“我去打电话,把账户写下来给我。”
连英花不耐烦:“你把我们联系方式加上,我发给你。”
连豆豆晃了晃自己破旧的手机:“用不了。”
加上了还不知道被闹成什么样子,她可是专门上大学的时候把手机卡什么都换掉了。
连英花在心底里暗骂,上个大学也不知道骗点钱花,还过得这么穷酸,笨死了。
她只能把账号写在纸上,递给连豆豆。
连豆豆提醒:“写仔细,不然打到别人卡上了我可不管。”
连英花骂骂咧咧地从手机上翻出图片,又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对了一遍。
付款凭证出来的时候,给连英花他们看了。
“应该已经到账户上了。”
一行三人赶紧离开了,急着去银行看看是不是真的到了,手机上的他们总是信不过。
连豆豆在他们身后喊:“我给的是医院的费用。”
没人理她。
见他们走远了,连豆豆叫住了刚才帮她的同学们:“我请大家喝奶茶,谢谢大家帮我。”
她诚恳地向他们道谢。
同学觉得这是举手之劳,也有人见过她经常在校园里各个地方兼职,知道她经济状况真的不好。
都开始推脱:“没事的,我们也没做什么。”
连豆豆坚持,大家一时之间僵持在了路边。
最后同学们还是跟着连豆豆去了奶茶店,一人点了一杯。
大家很有默契地没有点太贵的饮品。
还有人委婉地劝她不要再给张维他们这一家钱了。
连豆豆本来也不打算再给了,给多少都会有下一次,不把她榨干,这家人是不会放弃的。
给的越多,他们胃口会越来越大。
系统:“之前十五万,他们都不愿意拿出一些给连英华治病,这次更不会了。”
连豆豆:“连英华很乐在其中啊。”
连英华要是能有点觉醒的意思,想逃离这个家,连豆豆也是想拉一把的。
但是很明显,她很满意自己的老公,自己的宝贝儿子,作为父权的附庸,一直在压榨自己的女儿。
这个家里,老公儿子最大,女儿是连英华所有负面情绪的发泄口,是迫害女儿的帮凶。
她愿意自我牺牲,以此来换取家里劣质男性的关注和一点愧疚。
还要拉着女儿一起,来占女儿的便宜。
连豆豆对此,只能说,他们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自己就不掺和了。
掺合了,最后不知道被“卖”给谁家,说不定他们左挑右选,选个高价的把她“嫁”了。
嫁了还要让她贴补家用,给弟弟买房买车呢。
连豆豆才懒得管这些,处理完这些,回到宿舍,将借条妥善地保管,换掉身上的衣服,坐下来安心看书。
系统:“宿主不怕他们再来吗?”
“他们刚才一直打量我,肯定也知道我没有钱。”连豆豆靠在椅背上:“这三万多都是借的,他们还怕我再去哭穷找他们要钱呢。”
“看张天赐那个样子,现在正害怕着呢,道德绑架不了我,他们要是动别的手段,我报警就是了。”
有系统,加上自己力气大,他们也不一定能打过。
而且刚拿到点钱,他们可得商量一阵,没空打她的主意。
连豆豆不信就三万多,他们舍得拿去赔给别人。
张天赐从小到大,打人,干坏事,张维和连英华都得夸一句:好大儿真聪明,真有力气。
系统:“宿主说得对,他们说不定还觉得是被打的人的错。”
到了第二天,系统说他们查到钱之后,给张天赐买了个新手机,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