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说的不对。”他顿了顿:“若我们撕破脸皮,可就不是如今这番,我还能和你坐在这里与你平心静气的聊天,到时候,你将失去的是什么,难道还用我说么?”
“别把自己看的太重,你还不配和她相提并论,滚!”他低声警告道。
开始驱赶人。
凌初初四肢百骸无一不是浸了一层寒冰,她站在原地,任由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掌心都被尖锐的指甲弄得生疼,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狠狠摁下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
“季清衍……你真是没有心……”她难喃喃自语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的绝情,她如今才总算见识到了。
这种皮囊上温文如玉的,可能骨子里更为冷漠无情。
“我是没有心,但总比凌小姐在人前虚伪的一套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你今天在那个云知烟面前那样的表现,就差
没把自负写在脸上了,我知道,她和你有过过节,但你那些破事儿和我无关,你们怎么样,你要怎么对付她,可不要扯上我,我是绝对不会帮你干那种蠢事。”
“还有。”季清衍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侧了侧头:“我说了,少哭,我看着烦。”
凌初初哭了出来,捂着脸,跑了出去,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她慌忙道歉,连那个人的脸都没看清,因为她现在完全应付不上,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那个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叫住他,反而是戏谑的挑了挑眉。
此时,季清衍平复好了心情,从房间里出来了。
父子俩这是上甲板后的第二次碰面,两个人相对而立,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季清衍不想和他说话,准备绕过他就走。
谁知,季山突然启唇说道:“呦,不是说对你那个未婚妻十分爱惜么?
怎么,还把人弄哭了……看来,你对她也不是很专情嘛!”
“她,难不成不是你心中所想之人了?”
他意味深长的拖长尾音,十足的耐人寻味。
“你闭嘴!”季清衍被点燃了火气,转头朝着他吼了一句:“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凭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你有空,还是管管你自己吧!”他手上青筋暴起,若不是不能与他撕破脸皮,让甲板上的一些人偷偷看笑话,他早一拳打上去了,他又道:“我只是……只是和她最近对待有些事情不太磨合,二人经常吵架,过段时间就好了。”
“是吗?”季山眯了眯眼,怀疑的道。
他假意关心:“可以说说是因为什么吗?说不定为父也可以帮你排忧解难。”
“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快要倒闭的分公司吧。”他出言讽刺,根本不顾及最后那点父子之
情。
他现如今退出了商圈,撂手不干了,一走了之,所有重任又落到了季山身上,也正是因为有和凌家这一层关系的加持,他如今才能成功转战市场。
最近,季老头子也总是为了这事儿叫焦头烂额,有空在这里“关心”他,还不如想想自身呢。
季山沉下脸色:“你就非得这么和我说话?”
季清衍觉得他特别好笑:“自你出轨,对不起我妈的时候,你在我心中就已经死了,我若不是因为我妈,我怎么会愿意委身在这个破家庭里这么久……”
“等我找到出路,就立马离开季家,以后就不劳季山先生操心。”
……
凌晨五点多——
第一缕晨曦笼罩整个纵显洲,海关边境的一些事物与“欢迎来到纵显洲”的告示牌,也告诉其他人,他们已经成功抵达这里。
大家早早就被人叫醒,拿好行李,准备提前下
船。
所以,云知烟居然在这一天,能看到完整的日出过程。
也算是有生第一次,不负这次的纵显洲之旅。
纵显洲早上风很小,吹的人很舒服,她站在甲板上,闭着眼睛,享受耳边的风声划过。
傅佑廷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把头放到了她的肩膀上,依赖的蹭了蹭她的脖子,他的头发蹭的她有些痒,她一边笑了起来,一边躲闪着不让他蹭自己。
她推搡着他的脑袋,说道:“傅佑廷,你起来,我好痒……”
“我昨晚做了个梦。”傅佑廷逗她:“你要听听吗?”
“什么梦?”这话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梦。
“我梦见……你变成了一条鱼,然后自己飞进了大海里,然后我就找不到你了,唉……太惨了。”
“啊?”真是胡说八道,她被他的荒唐梦给打败,变成鱼也就算了,怎么还是飞进去的,她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