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知道,云知烟的根就在京城,云家一带也没有迁移过其他地界,何况是岐渊大陆以内的地方,纵显洲政府管辖严苛,那几年更是最严的时候,这些年虽然开放了政策,但也很是,云家怎么可能趁此来纵显洲呢?就连他们这些人都只是能触及到冰山一角,难不成还能是她一孤身一人来的这里,见到了宁老?那不更可能了吧?
若这样的话,纵显洲内籍名单上没有任何记录可言,根本就没有云知烟的名字好吧……
“……”云知烟满脸写着无语,他哪里看出来的?
他怎么就这么肯定她不认识这里的人?未免认知太过于片面了点。
难不成就靠着这些资料就要定夺一切?
傅佑廷:“……”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相信一下知知,爸,你别总是这样,要不是知知让我进去叫你,你现在估计还闷在里面。”傅佑廷给云知烟说话。
傅淮阳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自知理亏,他便没有再说话。
揉一会儿她要是再宁老面前丢了他们傅家的颜面,那就别怪他过后说话难听了……
凌初初是第一个看到云知烟的,看她过来,她惊呼一声:“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儿是你能来的?”
季家人也瞥了她一眼,凌初初这才把心底汹涌而上的嘲讽压了下来。
怎么,云知烟也是想来和宁老攀关系?
凌初初委屈的瘪瘪嘴,本来就是啊……
她说错了么?
云知烟压根没有打算理她,径直绕过她,就要走。
谁知凌初初不依不饶,看着他准备往宁老的房间门口去。
她拦在云知烟面前,上下不屑的打量她:“你想做什么?”
“滚开。”云知烟睨了她一眼,眸中的寒气逼人,她不想和到处狂吠的人斤斤计较,也希望凌初初别欺人太甚。
“别让我说第二遍。”
凌母也是意识到自家女儿似乎是太过傲慢,赶紧上前拉凌初初,慌忙低声道:“初初,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干嘛拦着人家不让
人家走……”
“妈,我也你说,就她,估计是有别的心思加注在宁老身上。”她弯起唇角,这次,她面对云知烟,有了底气:“云知烟,你有了傅家还不够,这次又想进去给宁老洗脑,怎么?难道你也是奔着宁老的徒弟位置来的?”
“我告诉你,宁老的位置迟早是我的,你赶紧死心吧。”
云知烟错了,她大错特错了,她就是把凌初初想的太好了,还以为她进了一趟监狱就会老实点,没想到变本加厉,傲慢偏见和针对愈演愈烈。
现在都仗着凌家闹到宁氏的地盘上来了。
“你要是不想闹得太难看,让我叫警察驱赶你,你就赶紧走。”她知道,云知烟的音乐天赋可能比她还要强上百倍,所以她开始对自己没有了自信,万一……宁老脑子一时一热,真的收了云知烟这个贱女人为徒,那岂不是狠狠打了她的脸?
以前,多次,她都败在了云知烟这里,珠宝会设计大赛那次,让她颜面尽失,
甚至还有和许家故交的这一层身份,让她在那一次,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屈辱,即便如此,后来她做了那么多,依旧没有赢过云知烟,还苦苦进了一趟监狱,吃了那么久的牢饭。
“走?”云知烟又往前站了几步,一点不慌,脸上分明写着“好啊,那你让人来抓我好了,你看她怕么?”,冷艳,这是众人对她今晚的印象。
“我倒是要看看,凌家有多大能耐,能把我请出去。”
凌母这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这小姑娘管怎么说,也是傅家身边的人,能和傅家,相约一起来,必然身份不简单,他们从没有想过要和傅家,和人结仇啊,初初这是在做什么?要把家人往火坑里推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女……”
“妈!就是她,当初冤枉我入狱,我就是看不得她好看!”
凌初初偷偷的咬牙切齿道。
“那都是私事,你怎么能在这样的场面胡来。”
“我不管。”她妒火中烧,早已没了理智,
看到云知烟,就万般不想让她好:“我做不了宁老的徒弟,她也休想。”
“你……”凌母叹了口气。
“凌夫人,想必你们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我不想和你们女儿在这里聚众闹事,让人看笑话。”她顿了顿,又道:“我希望你们能管管你们的女儿,别到处疯咬人,若是当初监狱里的生活还不够,我不介意再送她进去坐坐,到时候,闹大的可就不是整个纵显洲了……”
凌家人心脏猛的一跳,看到云知烟瞳底毫无波澜,激不起一点水花,那点温度全然被漆黑吞没,他们知道,云知烟并不好惹。
傅佑廷也发话了,嗓音冰冷:“凌家,别欺人太甚。”
“女儿,你……”凌母回过神来,又劝道。
季家见这局面,也不想掺和。
季山当初之所以同意自家儿子和凌初初定下婚约,不过就是看中了她空有一副皮囊却没有任何自己的思维,好操控罢了,日后说不定能为他所用,让凌初初为自己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