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交集,是有的,两年前Dorothy这个名字已经小有名气,傅氏插手投资的项目也有,但何曾想过就是江绾。
花了整整四年时间去寻找,本以为人远在天涯,却就在眼前一次两次地溜走。
更没想到以今天这样的方式见面。
尤其是看到她假装丝毫都不认识的模样,心上就涌来怒意。
大致交谈了几句,江绾借口去了洗手间,再抬头,果然在镜中对上那道令她如芒刺背的眼神。
他就站在门口,也不说什么,就只是一味地注视着她,一举一动都不容错过。
黄昏般的灯光之下,衬着他那张脸棱角分明,宛若一头野兽,随时待发。
江绾面无表情,抽出一张纸巾将手擦干,随手扔进垃圾桶,直接无视往门外走。
如她所料,傅砚辞挡住了她的去路。“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绾抬眸,同样反问道:“跟傅总有关系?”
“我找了你四年。”
“那劳傅总牵挂了?”江绾见他久久不动,道:“傅总,这是女洗手间,男的在隔壁。”
江绾欲侧身出去,身侧的手腕被紧紧抓住,像原来般。
“江绾,回来吧!”江绾哂笑,无奈道:“傅总想让我回哪儿?傅家,还有我的容身之所吗?”
“傅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江绾缓缓转动手腕,试图摆脱他的禁锢,恬淡说:“傅总别在这儿表演迟来的深情,令人作呕。”
她不会轻易忘记那些伤痛,傅砚辞想用四年的时间去翻篇,她做不到。
他越是这样强势,她就越能想起之前他是怎样对待她的。
凿心之痛,仿佛就在昨日。
江绾宁死不屈服,忍着疼痛在他的手下挣扎,最后是傅砚辞松了手,手腕那处红了一大片。
没有再多给一个眼神,踩着高跟鞋潇洒离开。
回到宴会厅,她还是清丽动人的新锐建筑师,他还是威严自重的董事长。
他们没了任何的交流,真的如陌生人般。
“这就走了?”林夜辰双手插兜,看着江绾开车门的动作。
“怎么?现在不走,是想再被你拉着做苦力?”江绾一手搭在车门上,微微笑着。
“看来Dorothy小姐对工资不满意啊!”
戏精上身,江绾用手比画着,眯眼道:“一点点吧。”
老朋友之间打趣结束,就各回各家。
由于自己的公寓还没装修好,她现在只能暂住酒店。
当初为了一身轻松,江绾卖掉了傅砚辞给她的所有房产,包括江奶奶住了近十年的老房子。
有时候跟苏澜开起玩笑,会觉得自己卖早了,放到现在卖,绝对还能涨一半。
江绾提着皮包进了电梯,在按电梯按钮的时候,傅砚辞也跟着进来了。
她不去理会,靠在电梯上静静看着上面显示的数字。
临到五层时,电梯上来一个醉酒的人,刚踏入电梯就往江绾的方向倒去,幸亏傅砚辞在一旁眼疾手快,将她拉了一把,躲开了。
江绾发觉身上又多了一只大手,暗中打算挣脱,结果腰上的力道猛然发力,彻底将她带入了怀里。
她不动声色,将鞋跟踩在他的脚面上,缓缓用力。
细细观察他的渐渐紧绷的脸,江绾心上多了一种恶趣味。
可傅砚辞就是傅砚辞,他永远就是以体面为主,哪怕受着剧痛,也保持着自身的风度,将痛咽进肚子里,不表露出半分。
他既不喊痛,那江绾就不会手下留情,直到出了电梯,江绾才觉着自己没意思。
趁着傅砚辞缓劲儿的同时,她径直往前走去。
傅砚辞快步敢上前,将她的手腕抓住,还是刚才的那副神情,道:“江绾,回来吧,我可以给你最好的资源。”
“然后呢?得到之后再甩掉,任凭你傅总高兴,把我呼来喝去吗?”
江绾面露疲惫,苦笑道:“傅总,我马上三十了,没精力陪您玩了,我这种人情妇情妇做不了,知己知己做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我说真的。”傅砚辞拉着她,“江绾,我不可能再放开你。”
听到话的她轻嗤,眼中尽是讽刺之意。
“怎么?傅总不甘心了?想再扳回一局?”傅砚辞从来都不是善人,当初江绾离开京北,在他的手上消失,在他眼里完全是在意料之外。
这是失控的行为,完全与傅砚辞一贯享受尽在掌握的感觉背道而驰。
他现在追来,江绾不相信是后悔了,更多的就是不甘心驱使。
“江绾,你不能因为一件事就把我一棒子打死,这对我不公平……”
傅砚辞的神情格外认真,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江绾笑出声,心中的酸涩翻搅成一块,嘲讽道:“不公平?”
安静的走廊之上,回荡着她的声音。
“傅砚辞,你有资格说这几个字吗?你有资格委屈吗?”江绾揶揄道,“为了坐上董事长的位子,牺牲什么不可以?”
“当我被别人告知单方面被你离婚的时候,在你一次一次抛开我的时候,你有想过,要公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