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白净净的书生着一身灰袍,正站在柜台后面,被气的面红耳赤,怒视着离开的两人。
“还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一点都不懂得变通!”周扬暗自摇头,便往前走了几步,微笑道:“这位掌柜,因何生这么大的气呀!”
“哼,还不是那两个粗鲁的家伙,哪里是买东西,简直是来诚心捣乱的,气死我了!”白净书生怒气未消,气道。
“哦。我看那些材料,你大可叫价一万零八百灵石,别人可都是这么卖的!”周扬瞥了柜台一眼,淡然道。
“在下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只赚该赚的,不去挣那种昧心的灵石!”书生白了周扬一眼,似乎对他的话很不满。
“呵呵,那在下倒要请教,何谓该赚的,何谓不该赚的呢?”周扬笑吟吟道。
“价格定高了便是不该赚的,价格定的合理就是该赚的!”书生理直气壮道。
“那再请教,定多少是合理的,多少又是不合理的呢?”
“这......反正不能定高了!”书生一愣,有些语塞。
“呵呵,再再请教,你将价格定的很低,单单是为了合理吗?难道不是为了吸引顾客,赚更多的灵石吗?或者说你摆摊的目的,不是为了赚更多的灵石吗?”周扬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但一直没有提假货的事。
“我......”书生原来涨红的脸更加红了,似是被说中了痛处。
辛辛苦苦出来摆摊,谁也是为了赚灵石,他自然不会例外,只是用的方法不同罢了。但事实证明,他的方法有问题。
他定的价格底,本就惹了生意人的众怒,引起周围摊主们的不满。而顾客见到定的价格这么低,还以为材料品质差呢,正是两头都不落好。
被眼前这个年纪相仿的修者教训了一顿,书生想出言反驳,但却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
周扬见书生脸色不断变幻,觉得差不多了,便又道:“在下断言,接下来你在坊市中将寸步难行,更别提卖出货物了。”
“你!唉......”书生脸色由红转白,最后颓然一叹,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他岂能不知众商家已开始联手抵制他,再加上自己不善言谈,这个月根本没有做成几单生意,连摊位的租金都没挣出来。
“兄台慧眼如炬,一语中的,在下佩服!”对方的话虽不中听,但人家说的有理,这书生倒也磊落,并未恼怒,而是拱手一揖。
“你过奖了。请问道友,在生意最佳之时,你一个月能挣多少灵石?”周扬摆了摆手,问道。
“说来惭愧,最多时也不足千余块,少时连租金都赚不回来。”书生脸上有些发烧。
“嗯,确实不多。既便能赚千多块灵石,除去租金,也剩不了多少了。”周扬摇头。
“唉,百无一用是书生,惭愧的呀!”
“我给你两千灵石每月,帮我看着摊位如何?”周扬突然道。
“什么?”书生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忙又问道。
“一个月两千灵石,帮我看着摊位即可。”
“兄台不是在说笑吧,雇我当伙计,你不怕亏的连租金都交不起?”书生自嘲的摇着头。
“在下当然没有说笑,你自己摆摊未必能赚灵石,但给我当摊主,一准赚!”周扬郑重道。
“哦,愿闻其祥?”书生有些不信,暗道你摆摊和我摆摊,同样都是摆摊,而且还是由我给你卖货,这有区别吗?
“信不信由你,你只说同意不同意?”周扬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笑话,若是让他明白了其中关节,不跟着自己干了之后,那岂不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
“在下只是不相信,天下会有的这样的好事,我累死累活一个月,也赚不了千把灵石,你却给在下开出两千灵石每月的待遇,这,这不合理!”
书生还是想弄明白其中的道理,并认为此事太反常了,说不定会是一个陷井。
“你若是答应当我的伙计,我便告诉你原因。”
“没有其他附加条件吗?”书生追问。
“你只是当伙计,给我看摊卖材料,没有任何条件,而且我可以先付你一个月的月例,并将你的货全都吃下。”周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