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一直忙到晚上才结束所有工作,眉宇间的疲倦溢于言表。
“宋开,车钥匙。”语气里带着倦意。
宋开一怔看着浑身疲惫的男人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上路,“傅总,去哪里我开车吧,您现在这么疲惫我不放心。”
傅斯年皱着眉头语气带着不悦,“多事。”
宋开只能把车钥匙交出去,总裁从昨晚宴会回来情绪就不对。
今早开会会议室的人都如临浩劫一般,没说一句话都看一眼傅斯年的脸上的表情。
生怕那一句话不对惹怒了他直接卷铺盖走人。
前一阵就有公司高管被开除,现在他们和傅总说话都惊心动魄。
宋开把一切看在眼里,他在公司叫了一辆车跟在傅斯年车后。
夜幕降临。
来往的车辆络绎不绝,伴随着鸣笛声傅斯年的耐性告罄,可一想到那道身影目光又不自然柔和下来。
宋开跟着傅斯年的车来到一个公寓门口,之间自家总裁的车停在了门口熄灯。
就这样一辆迈巴赫隐匿在黑暗里,宋开把车开到临时停车场出来刚好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宋开无奈的看着自家总裁在那辆车靠近迈巴赫时打开了远光灯。
席落尘下车走到副驾驶位置打车车门,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傅斯年眸中。
阮棠眼中带着笑意和席落尘说了句什么,随即两人转身上楼。
傅斯年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握紧方向盘,眼睛里的冷意愈发浓重。
他抬头看着亮起灯的楼层默然的下车身子倚靠在车上。
开阳市夜晚的夏风带着凛冽。
傅斯年抽出一根烟点燃,从唇边吐出的雾气被冷风吹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下的烟头已经数不清,他的身子背对着楼层依旧隐匿在黑暗中。
殊不知楼上的人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席落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站在阳台上的女人,从进门到现在目光一直停在楼下。
“叫我上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席落尘言语中表露出失望。
阮棠依旧没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你说,他为什么会在这。”
那辆迈巴赫一直是傅斯年的爱车,车牌号也是专门定制的,她怎么会认不出。
在下车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虽然傅斯年来了远光灯,但她依旧能从中辨认出男人的身影。
“一般你在问出问题的同时心里也有答案吧。”席落
尘将咖啡喝尽。
阮棠的身子一怔,昨晚傅斯年打碎玻璃时她与他的距离只喝了一个挡板。
她等着傅斯年离开才从隔间出来,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她陷入沉思,玻璃碎片上还有他的血迹。
阮棠弯下腰捡起一片握在手里,锋利的碎片划过掌心的痛感让她回过神来。
她无助的蹲在地上,眼泪说一堆脸颊流下来,晕染了傅斯年的血迹。
“你说,我做错了吗?”阮棠的语气充满了迷茫。
席落尘起身走到阮棠身边,“遵从你的内心。”他怕拍阮棠的肩膀以示安慰。
阮棠的目光愈发无助,如果在一千她从来没有这么迷茫过,现在做什么都显得力不从心。
她在傅斯年身边时,那个男人会教自己人情世故,会告诉自己究竟哪里是值得她去追求的。
“我先走了,我要是再待一会,楼下那个男人恐怕就要冲上来了。”
在听到席落尘关门的声音她才堪堪回过神。
席落尘走到楼梯口转身就碰到了恭候多时的傅斯年。
闻到傅斯年身上刺鼻的烟味他没多大意外。
只是看着傅斯年清冷的眼睛忍不住回想起阮棠失落又澄澈的目光忍不住开
口,“怎么?想上去揍我?”
傅斯年薄唇扯了扯,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像是鹰眼一样随时能捕捉猎物。
“是又怎样?”傅斯年揪住席落尘的领子,眼神瞬间变得猩红。
席落尘对于傅斯年的动作只是冷哼一声,一句未语反而激怒了傅斯年。
傅斯年挥舞着拳头砸在席落尘的唇边,瞬间就渗出血来。
席落尘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嘶了一声目光沉沉的看着傅斯年。
“你是最没有资格因为阮棠对我动手动脚的人。”
傅斯年眼眶猩红,保存着唯一的理智,在听到阮棠两个字时举起的拳头缓缓落下。
“没想到我们堂堂傅总还有这样失控的一面。”席落尘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唇角的血迹。
傅斯年冷眼盯着席落尘。
楼道一时间变得静默只剩下两人呼吸的声音,他们隔着几步之遥各怀心思的看着对方。
“昨天棠棠上你的车为什么哭?”
傅斯年的话让席落尘笑意更明显,他满眼讽刺的看着傅斯年。
“这话难道不是我问你吗?”席落尘看着纸上的血迹出神。
那天晚上阮棠也是带着满手的血迹回到车上,他怎么劝她,她都不愿意放下
手里那块玻璃碎片。
“棠棠,乖松开,流血了。”
席落尘柔着声音哄,却怎么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