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暗卫大吃一惊,纷纷互相抱怨:“你推她干什么?”
“什么,我没推,不是你推的吗?”
两人还在吃惊着,安慕奚听到落水的声音,不禁目眦眼裂:“明未枫——”
他怒喝一声,冲了过来,只看到水花四溅,那人已经沉下去了。
“明未枫,我来救你。”
安慕奚不假思索,也跳了下去。
紧跟他身后的侍卫抓着火把冲了过来,只看到安慕奚的身影在河中浮浮沉沉,旁边还有两人打算逃走。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几个侍卫冲了过来,两暗卫却似鱼儿一样滑溜,二话不说,分头跑了。
安慕奚在水中打捞了许久,还把跟来的侍卫下水一起寻找,又着人通知了太孙。
听说明曦被人追杀,太孙闻言身形一震,就让宋弘泽夺回了主动权。
宋弘泽冲到河边,河边已经点起了无数的火把。
小镇的衙门也惊动了,镇长派出了所有的衙役,捕快等人,还召唤河边的村民,一起搜寻。
河边整夜亮如白昼,无数的人钻入水中,不停地搜索,把整片河流地水底都搜了个底朝天。
一夜过去,搜索的村民与捕快等人已经疲惫不堪。
宋弘泽脸色阴沉如墨,犹如风雨欲来的狂暴雨,压抑的气息令所有人都不敢作声。
到后来,村民与衙役捕快们都坚持不住了,纷纷抱怨着。
镇长寻到安慕奚面前,推测那落水的姑娘已经给河水冲到下游去了,建议让这些人休息,因为实在顶不住了。
安慕奚心情十分沉重,如果人真给水流冲到了下游,冲入了江中,那真是凶多吉少了。
但昨夜的水流并不急,又是这么浅的河水,这么大的活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不会她自己偷偷爬上岸,偷溜了吧?
安慕奚看了看宋弘泽阴沉的脸色,挥了挥手,示意镇长与众人退下,自己则去劝宋弘泽。
……
府城
宋承轶收到了暗卫传回的信息,不禁捏紧了手中的信纸。
自己再一次看走了眼,那个女人一直在他们的眼前晃荡,而他却一无所觉,再次错身而过。
宋承轶心底有些恼怒,也有些敬佩。
这个女人,果然有几分能耐,值得他用更多的心思。
侍卫在旁轻声问:“主子,听说那女子已经沉入河中,一天一夜也没寻出她的下落,怎么办?我们还要着人搜寻吗?”
“哪里早让人搜遍了,还有什么可搜的?”
宋承轶微微摇了摇头:“不过,可以让人在下流问下村民,看有没人从水中出来的,也许,那个女人早已经趁机溜了。”
侍卫不禁摇头:“这女人,忒狡猾了。”
“不狡猾能在宋弘泽府中待了这么久,还全身而退,早让他吃干抹净了。”
宋承轶微露笑意,眼神渐至森冷:“不过,我这皇侄,倒把他父亲的痴情学到了几分,居然敢偷溜出皇城。”
他沉吟半晌,忽然冷冷一笑:“给老六传个消息,让他知道,他的好侄儿偷溜到了小镇。”
侍卫眼睛一亮:“主子言下之意是,借六王爷的手动手?”
宋承轶阴险一笑:“本王只不过懂得六弟心思,成全他而已。”
……
皇城,六王爷宋承轩刚回府,就有人送来了消息。
他看了看消息,不禁激动地跳了起来:“什么?那个小混球偷溜出了皇城?”
一名内侍阴险地笑着问:“主子,你说,是不是告诉御史,让人弹劾太孙?”
宋承轩不屑地冷笑:“弹劾有什么用?父皇要保他,谁也动不了他的地位。”
他算是看明白了,父皇对那小子好着呢,合着他是长子嫡孙,才是他的亲血脉。
而自己等众兄弟,都是小娘养的,做得再好也没用。
宋承轩阴冷地笑道:“弹劾就没必要了,那小子难得离开皇城,孤身在外,即使出了什么事,父皇也鞭长莫及。”
“王爷的意思是?”
内侍小心翼翼地看了主子一眼。
宋承轩用力握了一下拳头,阴狠地低语:“让他永远消失在外面,再也回不来。”
……
太孙府
赵语兰病恹恹地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脸如桃花,却幽怨而愁绪不绝。
赵嬷嬷欢喜地跑回向赵语兰禀报:“主子,夫人过来看你了。”
赵语兰闻言微微撑起了半个身子,微露喜色:“真的?母亲真的来了?”
“当然,都到院子外面了。”
赵语兰连忙坐了起来:“我去接母亲。”
她身形一动,忽觉头晕目眩,眼前似天旋地转一般,身形一歪,又倒在榻上。
赵嬷嬷不禁暗吃一惊:“主子,你怎么啦?”
赵语兰捂着脑袋晕乎乎地问:“嬷嬷,本宫头晕,你说,可是有人给我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