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盒颜色越来越亮,变成了金黄色,一道光芒从铜盒中迸发而出,把大厅照得恍然白昼。
铜盒的盖子升了起来,一道金光跑了出来,转了几圈,向着窗外飞去。
盒盖又缓缓地降落,与盒底合二为一,只有表面的黄铜本色,恢复了它的亮度。
而盒面上的血色纹路,又消失不见了。
次日一大早,明曦与太孙从楼上下来。
她满脸疲倦之色,睡意朦胧地坐在椅子上,随手搭在桌子上,摸到了铜盒。
眼角余光只觉得亮得不行,她睁开眼看了一下,不禁吃惊地叫了起来。
“怎么啦?”
太孙闻声匆匆跑了过来,担心地上下看了她一眼:“没事吧?”
明曦早缩回了手,惊疑不定地看着铜盒:“我怎么记得,昨天这铜盒不是这个颜色?”
太孙也眯起了双眸,果然古怪,昨天还黑乎乎的,一夜过去,便变得金光闪闪了。
他惊讶了几分,上前抓起铜盒左看右看,再尝试着扭开,铜盒与昨天一样,依然纹丝不动。
上上下下检查了几遍,他随手把铜盒放在桌子上,摇了摇头:“黄的也好,黑的也好,没什么反应,不用管它了。”
明曦略略放下了心,皱眉盯着铜盒半晌,才转脸看向小钰儿与小珑儿的房间。
“钰儿与珑儿还没醒来呢?我去看看。”
太孙不禁露出坏坏的笑容,灼热的眸光打量了她一番:“你不是说累了?刚才还说累得走不动了?”
明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忽然伸手狠狠地他手臂上拧了一下:“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拧得自己手指都累了,太孙仿佛浑然不觉,还把衣袖也扯了起来,递给了她。
“再拧一下,拧得重一点,舒服。”
“滚开,硬梆梆的,懒得理你。”
明曦对上他强大的武力值,自觉这点力道,给他挠痒痒也不够,只得用眼神恨恨表示自己的幽怨。
欺负人上瘾了,混蛋。
太孙逗弄了她一番,才转身过去看看一对儿女了。
不待他走到门前,小钰儿便打开了房门,一脸白净的小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太孙嘻嘻一笑,隔壁小珑儿的房门也打开了。
小珑儿打着呵欠,娇声娇气地叫道:“娘亲,我饿。”
“娘亲给你弄东西吃,想吃什么?”
明曦说着起了身,又轻声哄道:“珑儿,先摘点水果吃,娘亲再给你煮点鱼片粥,怎么样?”
“我也要鱼片粥!”
“我也要!”
小珏儿与太孙纷纷说着,太孙更是给明曦抛了一个媚眼。
空间中他硬是挖出了一个四五平米的小池塘,把那边的泉水引进来。
后来从外面放了一些大鱼小鱼进去,现在小池塘也有几十条了。
小池塘里的鱼喝着泉水与水中水草长大,肉质鲜嫩得不得了。
明曦时不时用那鱼给他们做好吃的,鱼儿抓得差不多了,又从外面弄一些进来。
父子三人对这空间的鱼简直怎么也吃不够。
每次弄鱼,都抢着吃光的,半点也不会剩下。
明曦出了竹楼,太孙带着儿子与女儿一道,洗脸漱口后,去果林里摘水果,当餐前小吃。
小珑儿与小钰儿两人坐到桌子旁等待着。
看到桌上那黄澄澄的铜盒,小珑儿好奇地伸出了手:“这是什么?哥哥,我怎么没看过?”
她正要抓住铜盒,小钰儿心头忽然升起一种悸动与恐惧,下意识大叫一声:“不要动。”
他说着飞快地伸出手去,在小珑儿之前飞快地抓住了铜盒。
一股澎薄恐怖的力量从铜盒中逸出,向着小钰儿的手拼命涌来。
小钰儿发出一声尖锐而痛苦的尖叫,白皙的小脸顿时涨成了红色。
小珑儿不禁大叫一惊,只觉自己的身体里一种极其恐怖的力量侵入,浑身上下顿时被一股压力压制住了。
她吓得连连尖叫,用尽最后的力量拼命地叫喊:“爹,救命呀,爹爹,哥哥很痛,痛呀!”
话音未落,太孙似一阵风般冲进了竹楼,明曦惊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怎么回事?珑儿钰儿怎么啦?”
太孙一眼之下,便知道钰儿最为危险,不假思索,便飞快地坐到了小钰儿身后。
他一搭上钰儿的手腕,便发觉有一股强横的内力在冲向钰儿的身体。
偏偏钰儿尚小,根本不知道应对,瞬间被这股力量压制,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太孙也试探着运气探入钰儿的体内,努力把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引导转移丹田,并用内力护住他的奇经八脉与心脉。
明曦从后面急急地走了进来,看到小珑儿已经痛苦地歪倒在地上。
小钰儿的脸都变了形,红得像充了血似的。
“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这样了?”
她再仔细看去,终于看到了小钰儿手心的铜盒。
那铜盒像吸附到了他的小手似的,明曦试着过去拉扯了一把,一股大力从盒子上传来,直接把她震飞了出去。
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太孙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