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雾气当中，苏慕白面露思索之色。
此刻距离他与秦老的交手已经过去了有段时间，而他也已经离开了驭鬼者总部所在的区域。
在不久前的驭鬼者总部的地下基地之中，苏慕白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选择了对秦老动手，并且从开始就是全力以赴，瞬间就动用了自己几乎所有的灵异底牌。
鬼手、鬼火、柴刀的媒介、军刀的肢解能力，还有苏慕白自身的灵异以及众多第四阶段的鬼婴
那一刻。
苏慕白没有任何留手。
至于当时他为什么只动用了第四阶段的鬼婴，而没有操控数量更为庞大的第三阶段的鬼婴也是有原因的。
毕竟第四阶段的鬼婴相当于真正的厉鬼，不会死亡，但第三阶段的鬼婴却不是，还是可以被杀死的。
并且在苏慕白看来，以秦老的实力，第三阶段的鬼婴几乎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本质之间的差距是数量无法弥补的。
实际上也确实如苏慕白所预想的那般，即便是在当时那种“绝境”下，秦老也依旧没有被苏慕白杀死。
秦老的实力非常强大。
当时柴刀的诅咒爆发，肢解的诅咒顺着媒介开始影响现实，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没有对秦老的身体造成任何损伤。
关键时刻，秦老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方法直接中断了老旧柴刀的媒介，并且在后续面对苏慕白与众多鬼婴的袭击时秦老直接选择了重启。
再然后，秦老主动开口停战，并跟苏慕白说了许多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苏慕白思索了片刻后也就没有选择继续动手。
毕竟他已经尝试过了，确定自己短时间内无法杀死秦老，如果继续耗下去的话或许自己能够将秦老拖死，但也有可能出现其他的结局。
毕竟民国时期的驭鬼者可不只有秦老一个，很难说对方会不会不讲武德的直接选择群殴他。
不说别的，按照现在的时间线来看，那个民国老宅中的老人可还没死，甚至大川市那个疑似暗恋秦老的老太婆也不一定死了。
而对驭鬼者来说，距离什么的从来不是问题，也许上一秒对方还在其他城市，下一秒就以一种特殊的诡异方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也说不定。
即便苏慕白再怎么自信，对自己的实力再有信心，也不认为自己能够一次性对付好几个民国时期的顶尖驭鬼者！
当然。
“和谈”是秦老提出来的，因此在“谈判”的过程中，苏慕白也获得了一些好处，就是总部地下基地那些小房间中的一些灵异物品。
除了苏慕白自己一开始获得的那扇鬼门之外，他还获得了存放在其他小房间当中的人皮灯笼、死人幡、裹尸布，以及那个八音盒。
“人与鬼实际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区分，这只是一种认知差罢了，人也好，鬼也好，实际上在拥有了自我思维之后都是一种智慧生命体，这时就要靠自己的认知了。”
“所以在秦老看来，人跟鬼的区别就在于自己到底怎么看待自己的身份么？即便是一只厉鬼，但认为自己是人，做的也是有益于“人”的事情，那么它就是人？”
苏慕白的嘴里喃喃自语。
这些话都是之前秦老跟他交流时说的，按照秦老的话来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秦老自己也算是厉鬼当中的“一种”了，只不过他认为他自己是人。
“看秦老的样子，似乎他将我当做了一个异类？这么看来的话，即便是从民国时期到现在，他也没遇到过像我这样的厉鬼么？”
苏慕白的眼中闪烁着幽幽绿光，心里有些疑惑。
毕竟有智慧的厉鬼的数量并不少，尤其是像秦老这样横穿了很多驭鬼者时代的人应该也见过不少才对，苏慕白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将自己当做一个驭鬼者中的异类。
不过有些驭鬼者当中的异类跟真正的厉鬼还真是相差无几，比如说原著剧情中的红姐。
“嗯？”
忽的。
苏慕白目光微动，看向了下方城市的某个方向。
“那是鬼差的灵异波动，大京市里有着鬼差的拼图厉鬼存在么？或是其他的什么与之相关的灵异？”
这一刻，苏慕白想到了原著中王小明所制造的那个冒牌棺材钉，他所用的就是制作材料当中就有鬼差的灵异。
之前在培训基地，苏慕白也有尝试寻找过，但是并没有找到那根棺材钉，也不知道是还没制作出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然而此刻。
苏慕白却在下方大京市当中感受到了鬼差灵异力量的痕迹。
“嗯？一片鬼域，是鬼差部分拼图形成的厉鬼么？还是说有其他驭鬼者获得了一部分鬼差的拼图？”
根据感知到的感觉望去，映入苏慕白眼帘的是一片同样漆黑如墨的鬼域。
但是与苏慕白的黑雾鬼域不同，对方的鬼域当中并没有雾气，有的只是一种极致的黑暗，跟鬼鬼差的鬼域极为相似。
也就在苏慕白注视着大京市里的那片鬼域的同时，正在使用鬼域赶路的殷间也感受到了一丝异常，隐隐有种被人暗中窥视了的感觉。
“怎么回事，我应该已经摆脱了鬼画才对，怎么还会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