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瞳孔猛然一瞪,立即调转枪头。
“砰——”一声,子弹已经迸发而出。
他呆呆的定在那里,直到确认子弹射空,苍白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一丝缓和。
“臭丫头,你又替其他男人挡子弹!”
他几乎是怒不可竭的低吼出声。
差一点,只差一点,要不是他反应及时,那颗子弹,难说就射中她了。
这个臭丫头,真是……会和他作对。
他吓得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那张俊美清隽的脸上写满慌张。
但是那边的女孩,却已经顾不上她脸上的变化,扶起倒在地上的男人,就快速朝着直升机的方向跑去。
他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双沉碧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么慌忙逃走的身影,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直升飞机很快,就在空旷的草地上缓缓升起。
身后一众手下用最快的速度跑过来,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对着直升飞机就是一阵疯狂扫射。
他一记冷眼直射过来,“没看到她在飞机上?伤了她怎么办?”
一群手下听到他的厉吼,立即放下手中的枪。
那双阴鸷的眼睛,几乎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了身后的手下身上,转过头,阴沉沉的盯着上空越
来越远的飞机,清冷的脸上写满阴鸷。
周身的寒气,铺天盖地的侵蚀着方圆几里的空地。
身后一众手下,满头冷汗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血流不止的手腕,想出声问候,却看到他那一脸的阴沉,又不敢妄自开口。
身后的景灏带着手下追上来,看到他被鲜血染红的手臂,眉头轻轻一皱,赶快拿出绷带替他系上。
“老大,你得赶快回去看一下,我们的城堡损失惨重,战西沉的人也跑了。”
那双清隽眼睛突然看了过来,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景灏,脸上的阴沉却不见消失。
他大手一挥,撤退所有的手下,高大的身躯目不斜视的往回走。
“往哪个方向跑的?”他冷声问。
“具体的方向我没查到,他们事先在我们的城堡周围设下了埋伏,就在你离开不久,我们正准备下手的时候,他就引燃了火线,等到雾气驱散的时候,他的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景灏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了下来,看他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这才敢继续往下说。
“我当时立马就派人去追了,但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lj冰冷的眼睛缓
缓眯起,眉间隐着寒气。
“裴易怎么样?”
“被人下了催眠药,现在还不省人事。”
他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空气中,只听到一声压抑的怒气铺散开来。
“公海那边什么情况?”
“我们的人和池少勋的人僵持了一会儿,他们损失惨重,我们折损了几个手下,但是他这半个月的货全部沉在海里了,价值可是不能用数字来估量的,不过,他炸了我们的密室和军火库……”
听到景灏的话,男人俊美的脸上,那抹暗藏着的寒气终于缓和了一些。
他懒洋洋地翘起一边唇角,手中的冠袍轻轻一甩,不屑地轻斥了声。
“给道上放话,以后但凡sk的货,我lj全要了,战西沉的命,除了我,谁都不许动。”
景灏看着他眉间渐渐褪去的阴霾,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威严高耸的城楼上。
男人眯着眼睛,漆黑的视线盯着夜幕中,直升机消失的方向,缓缓垂眸,从包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
布满老茧的手心摊开,放着一颗闪着微光的星月吊坠,仿佛上面还留有一丝女孩身上的体温,他紧紧的将它攥在手心。
……
一眼望不到边的黑夜里,宽阔
的马路上,黑色幻影一路疾驰。
“公海那边怎么样?”
那双深邃的眼眸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问前座的手下。
“战争已经结束了,咱们的这批货,八艘游轮全都沉入海底,损失了几个手下,池少已经安全回到澳城。”
见他不说话,黎越看了看后视镜。
“lj这次有备而来,我们中了他的埋伏,才会亏损那么多,不过他的老巢那边,咱们炸了他一个军火库又炸了他的密室,也算扯平了。”
“不过,先生,在埋伏的过程当中,我让手下把整个城堡都搜了一遍,但是……”
黎越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见他审视的目光看过来,吞了吞口水,继续说。
“但是先生,很奇怪,我们的人把他的整个城堡都搜了一遍,没有找到玄天境,他的密室里倒是有一块儿像玄天镜的玉石,但是他们走近才发现是假的。”
听到手下的话,那双凌厉的眼眸缓缓转了过来。
“整个城堡都找过了?包括它附近的老巢?”
“是的。”黎越点头,“所有地方我都让人找过了,他在公海附近的这几个据点,以及经常出没的住所,我都让人搜了一遍
,没有看到玄天境,只在他的密室里,看到那块假的。”
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