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弋焦虑得直抓头,一回头,九爷黑沉着脸立在他身后。
“啊……爷,爷……”白玄弋心脏狠狠一抖,出声自动成了结巴。
墨祁安黑沉着脸,出声问:
“情况不好?”
墨祁安大底心里有了个估量,见白玄弋欲言又止,不敢回话的样子,他再问:
“孩子出事了?”
白玄弋抓了下头发,“爷,小姐没事,只是受惊过度,我让人送几副安神药过来。”
白玄弋没回答孩子的事,墨祁安听出了这话里的潜台词,但仍然再问:
“孩子呢?”
白玄弋思来想去道:“爷,您和小姐都还年轻,来日方长。”
这话,既没有直接暴露金晚的心机,又侧面告知九爷以后有的是机会,这算哪边都没得罪吧。
白玄弋生怕九爷再细问,他怕兜不住,遭迁怒,当即快速溜了。
墨祁安在白玄弋离开后,让左特助过来,重新换了保卫系统,也换了新的保镖。
墨飞羽成了汀香水榭的保卫组长,更负担起了金晚的安全。
左特助将一切布防设定好之后,只对墨飞羽一人存疑。
“爷,这人刚来,就让他担任这么重要的任务,会不会太冒险?”
“只有他暂时还算干净。”墨祁
安道。
刚出来的人,不认识任何人,与墨家人没有七里八里的关系,与他身边的人也没有关系,只听他的调遣。墨飞羽除了性格略浮躁之外,人是可信的。
左特助立马明白九爷的用意。
倒不是九爷不信任他们兄弟几个了,而是他们跟着九爷太久,他们露脸,那就代表着九爷。某种程度上,新人确实行动上更方便。
如今九爷与三夫人那边翻脸,短期内拦住那边的行动,他们原来几人是绝对不敢的。可如果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可就不一样了。
“是,爷,我这就去安排。”
左特助的车开出汀香水榭,车子转弯时,被另一边忽然窜出来的车逼停。
左特助紧急刹车,抬眼看那台车,在看到熟悉的车牌后,浑身戾气快速消散。
白玄弋并没走,也猜到左特助会马上过来,特地在这里等他呢。
白玄弋下车,快速上了左来安的车。
“没走?”左来安问。
“等你呢,哎!”白玄弋心里焦虑,很慌。
左来安也猜到有事,“叹什么气?”
“那位余小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割腕自杀,对爷以死相逼,我是赶去救命的,可你猜怎么着?我去的时候,呵,那位余小
姐清醒着呢。”
白玄弋这话,左来安有点不明白。
“这话怎么说?”
“说是要死了,三夫人一怒之下让人闯进汀香水榭,绑走了金晚。还放话救不活余小姐,就让金晚陪葬。明白吗?”
白玄弋这话一出,左来安总算明白过来。
“你是说,余小姐虚张声势,故意利用三夫人的担心,装的?”
“手腕也确实割破了,血也留了那么些。但伤势也就那样,远不到伤及性命的程度。人也没真晕,装的。爷带着金晚离开后,又故技重施。”
白玄弋这话,令左来安来气。
“你没如实告诉爷?”
白玄弋连声感慨:“我敢吗?你是没看到三夫人当时的情绪多愤怒,你想想,我们在爷身边多少年了?十来年了吧,你见过三夫人生气?”
“三夫人礼佛,什么时候都和颜悦色的,今天为了余小姐,还差点要杀人。我敢说她护着的人,是装的?”
左来安缓缓点头,倒是明白了白玄弋的顾虑。
“没事,爷心本就不在那余小姐身上,余小姐就算再得三夫人欢喜,以后我们遇见的几率都不大。”
白玄弋摇头,脸色难看。
他说:“没完,还有呢。你以为金晚那小丫头单
纯?”
左来安想起金晚纯幼的脸,上了几分心。
“金晚怎么了?你又发现了什么?”
白玄弋道:“她怀孕了,这事儿你知道。”
左来安点头,霍柏棉第一时间就在他们几人的群里投放了这枚重量炸弹。
若不是金晚意外怀孕,九爷也不会这么快就退婚。九爷处事,向来滴水不漏,这次是事出紧急。
白玄弋连连摇头,“也是假的。”
他长叹一声,在左来安惊讶的眼神中,再道:
“假的,我刚一号脉,根本没有!看九爷很在意孩子的事,我吓得赶紧开溜,生怕他多问一句。”
左来安皱眉,“金晚这丫头,胆子太大了,这事哪能说谎?”
“就咱九爷的脾性,他能容忍得了枕边人说谎?还妄想母凭子贵,这不做梦吗?”
左来安笑了声,“但你还是为那丫头遮掩过去了。”
“那还不是担心,万一爷不计较这事儿,我今天要把这事揭露了,那可就真开罪了那小丫头。”
白玄弋长声感慨:“宁得罪君子,莫开罪女人呐。”
“下车。”左来安冷冷出声。
白玄弋也没想多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