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是一边选药材一边问。
白玄戈尴尬：“我虽然在爷的身边，但我是朱雀堂的人，问我玄武堂，我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也太高看我了。”
白玄戈一脸无奈。
安暖抬头看着白玄戈：“如果用昭昭跟你交换，你觉得如何？”
“我倒是愿意，问题是……我不知道，用什么交换？我们朱雀堂的人，都是学医的，墨家最接近九爷的地方是玄武堂，我只是一个医生。”
“我们朱雀堂，在四个堂口里面，身份最低。”
安暖奇怪：“你们医生的身份这么低？”
“那你以为呢？”
白玄戈自己都被逗笑了。
还要不厌其烦地解释：“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战场上冲锋陷阵的那位，身边陪着他的是个军医？”
安暖想想也对：“这么说，你也不知道玄武堂在什么地方？”
“我要是知道，早就被灭口了，就像是其他几个堂口，同样不知道我们朱雀堂在什么地方一样。”
“四个堂口是墨家的保障，如果真的是墨家遭遇灭顶之灾，四堂口就会聚集，保护墨家，我因为在朱雀堂有些资历，知道一些。”
白玄戈正色起来。
“关键是，什么时候算是
墨家的灭顶之灾，墨老爷子的死，三夫人的忤逆，九爷现在的样子，难道都不算是灭顶之灾？”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听说，虽然我作为朱雀堂的未来堂主培养，但是对于九爷身边都是那个部门的人，却知道得不多，按照我来看……”
白玄戈有点犹豫，事关是个堂口的事情，他不敢乱说。
但……
谁叫这是昭昭在意的人？
安暖知道白玄戈知道一些什么，即便不知道，大家都在九爷身边做事。
总能猜到一点。
墨寒的话，按照安暖的想法，他和墨廷应该是白/虎堂的人，也可能是青龙堂，但不会是玄武堂和朱雀堂。
是不是各自有各自的堂口，安暖不知道。
如果白玄戈可以告诉她，那就是一定能不谋而合。
关键是……
安暖她要找的人是玄武堂的人，即便墨寒和墨廷是青龙堂白/虎堂的人，他们也不知道玄武堂的事情。
所以……
白玄戈的透漏至关重要。
白玄戈在周围看了看，看了一眼眼前的苦参，拿来几根在桌子上摆了一个字。
安暖看着那个字出神，联想到他的年纪。
“是他？”
“我只是猜测，是不是我不
清楚。”
“墨廷和墨寒呢？”
“不清楚，不是所有人一开始就能进入那个地方培养的，我是二十多岁，才知道自己属于朱雀堂。”
“墨廷的话……我觉得他老了可能会在玄武堂，但一旦进了青龙和白/虎，就出不来了。”
安暖若有所思：“有没有可能，玄武破例吸收墨廷呢？”
“墨廷都没告诉你的事，我会知道？”
白玄戈想笑：“我只是猜测，我不知道具体的。”
安暖点头：“那还不错。”
安暖把需要的药材放在包里，准备离开药材库。
白玄戈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玄武堂里面的人年迈，有些甚至要比老爷子都年岁大，如果能见到他们，关于墨家的时候也就会知道许多。”
“但我倒不是要知道墨家的事情，墨家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我只是觉得，墨儿他们几个人年纪轻轻，胆子再大也不敢做出忤逆九爷的事情，说不定是有玄武堂的人背后撑腰，况且……”
安暖低着头，注视着药材。
白玄戈不解：“况且什么？”
“况且，四堂口青龙白/虎朱雀九爷说了都算，那玄武呢？说不算，或者是制衡的话，那就
有取代的可能。”
“还有……有人找九爷的麻烦，玄武堂应该知道。”
“而且如你所说，四堂口的人是慢慢吸收，有没有人利用他们的神秘，从中钻空子？会不会我们身边都是他们的人？”
“老爷子出事的时候，是性命攸关，他们都没有出手，这笔账要不要算？”
白玄戈怔住：“找玄武堂算账？”
“嗯。”
白玄戈笑得脸都有点抖。
开玩笑？
安暖看着白玄戈的林，眼底的寒意吓到白玄戈。
九爷的女人，不好惹！
“算账是你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白玄戈谁都不敢得罪，据说玄武堂的人神通广大，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们玄武堂不知道的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想去理会。
安暖却不以为然，越是这样，她越是要去会会才行。
“这些都是这几天九爷要用的，我会告诉你怎么熬制，熬制的时候天赐会在，你不懂问他，吃得九爷很简单，白药粥，天赐会做，我不在话……”
“你要去那里？”
白玄戈一脸担忧，要是九爷知道，都是因为他，少夫人才离家出走了，那倒霉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