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聊想找几本书看解闷?” 他目光撇了一眼她手上的书,又问道。 “对呀!” 而她依然义正言辞道。 萧扶苏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趁她不注意,将她手上那本孙子兵法迅速抽走。 “孙子兵法?你还爱看这个?研究透了难道还要在冷宫里跟萧恪瑜打一架吗?” 他望着眼前赫然的四个大字念了一遍,不禁目染嘲讽,揶揄笑道,另一只空闲的手,不知又从哪里掏出一柄折扇来,指上稍稍用力,就将那画了山水的扇面打开,人模狗样地轻摇起来。 看不惯他这狗眼看人低的纨绔模样,她不禁又伸手朝他探去,打算将那书再夺回来。 “还给我!” 一边夺她不禁又朝他吼道。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她为萧恪瑜找的书,怎么能就这么轻易被他抢了去? 哪料萧扶苏不但是个嘴巴不饶人的主,就连抢夺起东西来都是一把好手,这次她又是没得逞,被他抢先一步将手中的书紧紧抓着,更又高高举起。 本来他的个子就高,这一抬手,更是与她拉开了一定距离,不管她再怎么踮起脚跳着努力去够那书,也还是白费力气。 “你快还给我!” 她真的生气了,不禁又对他河东狮吼般地咆哮道。 “就不给你。” 哪料他依旧淡定得很,如今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更是连眼皮都不带多眨一下的,甚至更又俯视她,勾唇一笑道,“除非你骂萧恪瑜是只爱偷东西的丧家犬,哪怕再花十辈子的时间也不及本太子分毫,哈哈。” 话落他更是又不屑地哈哈大笑道。 真是欺人太甚! “恪瑜哥哥他才不是贼!你别血口喷人!” 林琳目光恨恨地瞪着他,不禁又为萧恪瑜打抱不平。 “我血口喷人?” 哪料萧扶苏却是停了脸上的哄堂大笑,望着她认真的脸,同样目光如炬地凝视她,最后更是又冷笑一声道,“你怕是还不知道他前几日去偷东西吧?然后被人发现了,还摔了个狗啃地……你也太粗心了,我想他当时身上一定是挂了彩的,不过就是实话实说,他既然都能做那恬不知耻偷东西的贼,怎么?本太子还说不得他了?他高贵?他无辜?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只因为他占了个嫡子身份,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还就非说他自甘堕落下贱了!我可不像他那么虚伪,故作好人!反正我看不起他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又何必凭空捏造莫须有的事情来污蔑他?” 萧扶苏怒极反笑,目光咄咄逼人,竟是越说越激动愠怒起来。 而林琳此刻却是顾不得他那满面冷嘲热讽的气恼,不可否认的是,她也确实是被他刚才的话语震撼,甚至乱了心神。 他说萧恪瑜曾经受过伤,她不禁又回想起她初入冷宫的那个夜晚,醒来时萧恪瑜便已经带回了草药食物,但他的手上,脸上,近看却是有明显的擦伤。 当时她问他,他只说是去求了人,下跪时磕头不小心弄伤的,虽然那时候面对他的这一说辞心里并非没有过怀疑,但是碍于不想伤了他的心,便也就放下了,没有再追问背后的真相。 没想到,那晚他身上的伤,竟是这样来的……难道真如萧扶苏所言,他为了给自己拿回治病的药,竟不惜放下皇子的骄傲,男人的尊严,甚至去做偷药的贼吗? 她又何德何能,值得他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这又让她如何过意得去,如何回报呢? 林琳眸里渐渐湿热起来,内心不禁更是感动。 萧扶苏看到了她情绪的转变,见她非但没有因此恶行鄙夷萧恪瑜的为人,反倒令她对他越发情比金坚起来,内心不禁越发感到气恼。 难道他一番真情实感,气愤懊恼,竟是为别人做衣裳?内心不禁又咒骂一声,抬头望向手中高举的那本书。 怕是就连这书也是为了他才来取的吧?她竟然为了他,不惜忤逆自己,哪怕是跟他吵架也要用力抢夺。 恨屋及屋,如今这本滕王阁序,才真真是碍了他的眼,一想到她为了萧恪瑜宁可跟自己吵架也要竭尽全力去维护他,他心里就止不住地蹭蹭冒火。 “好呀!你如今是翅膀硬了,为了他不惜与孤对着干,既然你薄情寡义,那就休怪我不仁不义!” 他不禁又冷笑一声,回眸望着她近乎咬牙切齿地恶狠狠道。 “你……你想做甚?!” 就算是她正在气头上,也还是被他这凶狠的模样有些骇到了,不禁又目光警惕地看着他道。 “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