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 那人竟毫未察觉自己已经血如泉涌,还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她,歪头满是不解地询问道。 “鼻子!” 她不禁又指着他的鼻子重点道。 萧扶苏听罢,不禁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不是,在下面!” 她不禁又有些急迫道,目光更是染了担忧,简直快要被眼前人急疯了。 他这才又继续往下摸了摸,结果不出意外摸到了一手血。 “啊啊啊!” 这次,倒换他大惊失色地叫起来了。 林琳本来紧张忧虑的一颗心,见他这样大呼小叫,近乎失态的模样,如今又新添了一抹无语。 只见那人正目光惊恐地看着自己染血的手,也不知道是太过害怕,还是因为流鼻血流得气血上涌,总而言之,在浮徐萦绕的温泉内,此刻他是脸红脖子粗,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惊吓 好家伙,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脸红飙血。 一个大男人,至于见血就怕成这样嘛?果然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 虽然她也担心他,但见到他狂喷鼻血,还是一脸没出息的害怕模样,林琳不禁又内心戏道,摇摇头,无奈的眸看着他,更染些许戏谑的笑意。 “朕这是怎么啦?我身体一向都很好的,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流这么多的血!简直太可怕了,快传太医!” 他不禁又朝外面火急火燎地吼道,很快,就有一群宫人闻声慌里慌张进来,为首的宗善见状,连忙亲自跑去请太医。 趁着太医还没赶过来的空档,几个宫人连忙又上前来伺候他更衣,出了温泉池,那人躺在内殿的榻上,依然矫情地哼哼唧唧,倒真有些病人痛苦的模样。 这流鼻血不痛不痒,到他这儿倒像是下一刻就要病危生离死别似的。 她想不愧是宫里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矜贵长大的皇子,可真是娇气。 不过见他这么有精神的样子,她心里倒是又放心了不少,既然还能有力气哼哼,想必大概也没有什么事儿吧? 于是她不禁也稳住心,脸上表现得更是淡定多了。 而太医来得也比她想象中更快,只见他健步如飞,提着药箱进来后,便直奔他的跟前。 “臣参见陛下——” 随着话音渐落,那太医顺势要跪,萧扶苏连忙抬抬手,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朕都这样了,你还拜什么拜!有这时间赶紧过来为朕诊治啊!” 好不容易才当上了皇帝,好日子还没享受几天,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因为过于担忧自己的身体状况,于是此刻他对于行事迂腐墨迹的太医,也没大有好气。 他是生怕自己身体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啊这……是,臣这就为陛下号脉看看!” 那太医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不禁被训得有些懵,反应过来后,便赶紧上前为他号脉。 “嗯……” 片刻后,那太医感受着他的脉搏,不禁又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目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胡须。 随即,便缓缓松开了他的手腕。 “诊完了?朕这到底是怎么了?应无大碍吧?” 还不等那太医先开口,萧扶苏便急不可耐地询问他道。 老实说他身体一直很好,也没有什么明显感觉到的毛病,这样止不住地流鼻血,说起来也还是生平第一次。 他是真有些怕,自己万一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那他的大好江山,以及身边的如花美眷,可怎么办啊? 作为男人,帝王,他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从个人私心来说,他还没有享受够,可不想死。 “额,陛下放心,您的身体并无大碍,至于为何会流鼻血……从脉象来看,是有些浮躁气虚,内火旺热,如今正值盛夏,应当多注意饮食。” 那太医不禁又目光小心翼翼地低首,含蓄提醒他道。 “什么?” 萧扶苏一时之间,还是有些听得云里雾里,不禁又有些嫌弃道,“你能不能说得直白点,别总是这样酸腐地知乎者也,现在是叫你为朕看病,又不是叫你做学问,还能不能正常说话?简单明了些不行吗?!朕明明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又内火旺热狂流鼻血了?” “咳咳……我想大概就是民间俗称的上火吧,你自己馋嘴贪吃作的苦果,又何必为难人家太医呢?” 萧扶苏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在一边旁听的林琳,此刻却是全明白了,还不等太医回答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