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偏开脑袋,淡淡睨着她,“想必现在你巴不得死在那群男人的身下,也就不用来伺候我了。”
江晚乔眼皮低垂,想遮住不受控制的悲哀。
但是遮不住。
她生得一副惹人怜的样子,倔强的憋着,只会让人更想欺负。
靳墨寒到底是熄了火。
他不碰她,轻轻抚摸那些伤口,“妈的事不用担心,她会醒过来,宴风不懂事,我慢慢教,至于你妹妹……那都不是问题。”
手的温度高,碰到还没有结痂的口子上,又痒又疼,但这些江晚乔都还能忍受。
她受不了靳墨寒吻她胸口处的伤。
心脏那里的口子最长,也最深,她没有处理,现在还泛着红,敏感得她红了鼻头。
靳墨寒看着她美好的线条,却没有什么欲望,隔着薄薄的肌肤,他隐约可以看到心脏带来的鼓动。
他眼底暗流涌动,令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江晚乔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连着几天都没有合眼,这次她睡得很沉,梦里是一片刀光剑影,她吓得直哭,揪着靳墨寒的衣服呜咽。
靳墨寒轻抚她的背脊。
他被折腾得睡不好,索性就不睡了,后来是张海瑶打来电话,他才将江晚乔放下。
他来到阳台,关上玻璃门。
那边却传来云诺虚弱的声音。
“阿墨。”她低声问,“妈妈说你找到心脏啦,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呢?”
靳墨寒目视远方,“等你好一些。”
“我好了,我现在就想做,我不想再躺着了。”云诺哭泣,“我等太久了,不想再等了,只想马上做你的太太。”
靳墨寒站在阳台接了许久的电话。
江晚乔坐起来,看着他的轮廓,夜光很暗,将他的身影描绘得风华迷人。
她心里钝钝的疼。
……
靳墨寒挂断发烫的手机,隔着玻璃门回头,见床上平坦了。
开门出去,卧室里的温度渐渐冷却,没有江晚乔的身影。
他眼底幽深。
刚才江晚乔来那一遭,根本不是来求自己的。
倒像是施舍,亦或者是让自己抚平她最近受到的伤害。
反正没有一点伤心。
……
靳墨寒工作了一夜,吹了清晨的雨风,感冒在家休息了两天。
期间,江晚乔没来看过他。
公司里也没有她的身影,问陈易,他反而好奇,“靳总你不知道吗?江秘书调去了分公司,那边正好缺一个副总……”
说到一半,看见靳墨寒的脸色阴沉下来,陈易
立即明白怎么回事,“对不起靳总,江秘书拿着你签字的文件给我过的目,我以为……我马上去把她调回来。”
靳墨寒进了办公室。
他给江晚乔拨电话,那边倒也不逃避,忙里偷闲似的回一句,“有什么问题吗,靳总?”
靳墨寒被她搞得太阳穴突突跳,“我的秘书,擅自做主给自己升职做了副总,你觉得哪里没有问题?”
“可是做秘书学的东西太少了,我想走得更远一点。”江晚乔声音细细的,礼貌又欠揍,“我是你的秘书,也是你的老婆,我总不能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得跟上你的步伐才对。”
靳墨寒沉默。
她第一次拿这个身份来跟他呛声。
像羊羔咬在手背上,滋味不一般,居然让他觉得享受。
靳墨寒敛了烦躁,笑了一下,“好,我期待江秘书的蜕变。”
江晚乔挂断电话,掌心有些潮。
她呼出一口气。
来这里上班,她不单单是打着晋升的主意。
她不可能一辈子都靠着靳墨寒过活,也得早点把心里腾干净,不让靳墨寒生根发芽。
……
靳墨寒的气,总得发泄出去。
晚上时,陈易来敲办公室的门,“人都抓齐了,我去审还是?
”
靳墨寒扯开领带,薄唇吐出俩字,“我去。”
几个绑匪被捆成粽子,丢在了盐水池里。
丢进去之后,陈易已经请他们吃了一顿竹笋炒肉,身上那些口子,比江晚乔身上的要深许多,被盐水一泡,几个男人哭得鼻涕横流。
靳墨寒站在池边,意气风发。
“谁安排的?”
他声音不重,却一下子拨开了那一阵哀嚎,震耳欲聋。
那群人都不说。
江月给的钱足够保他们十年的荣华富贵,傻x才会说。
靳墨寒没耐心,让人把他们吊起来。
吊二十米高。
先丢一个下去,摔得砰一声响,旁边的人马上就止不住了,把江月给抖搂了出来。
靳墨寒眼神幽冷,“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答案。”
第二个又丢下去。
最终,吓尿裤子的男人说了答案,“是林夫人,林夫人……”
靳墨寒点燃一支烟,浅吸了一口。
陈易无声把那群人都放下来,几个人都没事,只是被吓晕了而已。
处理好了之后,他来到靳墨寒的背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