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什么意思?”沈安依旧笑脸迎人,明知故问道。 “不明白?”尧月理满脸嘲讽,得意道:“不过无所谓,老夫和一众同僚从日理万机中赶来,便是要告诉你,和谈的事情,你已经没机会了!” “跟我们的商战,你也彻底输了!” “你在我们面前根本就是蝼蚁,我们轻而易举的便能踩死你!” “不,若不是你大梁特使的身份,恐怕连被我们踩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终于恢复了丞相大人久居高位的风范。 说起话来,气势十足! 每个字都带着蔑视的意味! “哈哈!”沈安仰头大笑。 这场戏,高潮才刚刚开始! 人家有如此强烈的表演欲望,他怎么忍心将其打断呢? 听到他的笑声,尧月理和原住民集团的官员都愣了一下。 都到这时候了,这小子还能这么淡定,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后招? 但看沈安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几人瞬间放下心来。 “沈安啊沈安!本官真的有点佩服你了!这个时候了还能笑出声来!” “你懂啥啊!他这是故作镇定,其实他到现在为止,恐怕连什么状况都不知道!” “当然了!死到临头的人,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要死了,还依然以为自己能秒天秒地呢! ” “让他尽情笑个够吧!只要咱们的船在江淮靠岸,他便会笑得比哭还难看!不,或许会死得比较难看!” “哈哈~~~” 沈安依旧不为所动,不过他身后的秦二郎等人却有些按捺不住了。 “敢这么嘲笑我徒儿,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秦二郎撸起袖子,迈前一步,凶神恶煞的说道。 沈安拉住了他,眼神示意他退下。 “这才对嘛!老夫和同僚都是月照命官,你的手下若是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可就一个都走不出月照了。”尧月理冷笑。 在他看来,沈安已经怂了,才不敢让手下动手。 这让他越发的兴奋! 他在等沈安求饶! 然后再让对方在哀求的卑微中死去! 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可正当他准备进一步踩死沈安的时候,却见沈安仰头喝了一口酒,说道:“丞相大人,其实你今天不来,我也有件事情要主动上门拜访的,因为江淮的李掌柜告诉我,他要的酒水已经够了。” 什么?! 尧月理呆住了! 原住民集团的官员呆住了! 李掌柜的事情,沈安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刚刚说什么?”尧月理的声音颤抖起来。 “难道丞相大人不记得李掌柜了吗?” “不过也难怪,你确实没见过李掌柜,都是丞相大人的公子在操办的。” “若是丞相大人也想见见李掌柜的话,不如让我帮你代为引荐吧?” 沈安身子斜靠在酒坊的柜台上,两脚叠在一起,轻轻抖动。 嘚瑟! 我就是嘚瑟! “不可能!你不可能认识李掌柜的,李掌柜根本不是大梁的人!他一定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没错!一定是这样!他肯定是得到消息之后,也派人去打探酒水的事情,结果李掌柜已经跟我们订货了,才会告诉他已经不需要了!”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原住民集团的官员们,不愿意相信可怕的事实,只能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不断发散着自己的思维。 看着他们面目狰狞的模样,活脱脱就是赌桌上压大开小,却坚持认为自己看错的赌徒。 人总能在接受不了的事实面前,给自己找到一个最能接受的理由。 尧月理又一次面色如土,但脸颊上却多了些许异样的红润,显然已经急火攻心。 他说道:“沈安,你休想再诈我们!我告诉你,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你再逞口舌之快也无济于事了!” 沈安:“……” 您这脑补能力,还真是强! 看着一群大聪明自我安慰,沈安摇了摇 头:“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些东西,你们或许应该认识并十分熟悉吧?” 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朝尧月理等人扬了扬。 “月照城南王家庄一万亩地契!”